她從水裏撈了出來。

“溫暖,你瘋了!”

安逸辰低吼一聲,把她濕漉漉的身體緊緊桎梏在懷裏,唯恐一不小心就永遠的失去她。

溫暖滿腹狐疑地眨了眨眼睛,身體被勒的幾乎喘不過氣來,無意識地看著自己完全赤【間隔】裸的身體,驚恐地抓起浴缸旁的浴球就往安逸辰後腦勺打去,這廝的犯什麼神經?

就算吃豆腐,也不用這樣子光明正大吧!

“安逸辰,你給我滾!!!”溫暖失控的大吼,柔軟的胸口隔著襯衣貼著他堅硬的胸膛,襯衣早已被她身上的水珠打濕,他胸口的火熱的溫度,透過薄薄一層布料,慰燙了她的肌膚。

他們太了解彼此,溫暖半跪在浴缸間,被安逸辰大力抱著,一動也不敢動,唯恐一不小心擦槍走火,更不敢推開他,隻要推開他,胸口的風光更是一覽無遺。

“安逸辰,我在洗澡!”溫暖不滿地強調著,他這樣子不明不白的衝進浴室抱著她,究竟什麼意◣

“安逸辰,別跟我亂攀關係,我們已經沒關係了!”溫暖抓狂,掀開被子的一角,伸出腳,對著安逸辰,一個用力,就直接把他踢下床,“給我滾回你自己的家去!”

“噗通——”

一記悶響,高大的安逸辰就這樣子直直地掉在地上,幸虧他反應快,那手肘撐住了地麵,不然破相了也說不定。

“這裏不就是我的家嗎?”安逸辰拍了怕手,雲淡風輕的站起身,站在床前,燈光投射的陰影籠罩著溫暖嬌小的身體,他不怒反笑,挑眉反問著。

“安逸辰,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死皮賴臉?”溫暖頭疼的撫額,她可以無視他,也可以忽略他,還可以直接把他當成空氣,可她就是受不了他這樣子的死皮賴臉。

他們就像兩隻刺蝟,誰也不肯認輸,誰也不肯低頭,所以每次一碰到,就張牙舞爪,用自己的刺把彼此傷的體無完膚,可一旦一方主動示弱,另一方也自然而然收起防身的刺……

現在的形式,看似是安逸辰放低身價討好溫暖,可他才是兩個人的主導力量。

她無法忍受他厚臉皮的死纏爛打,不知不覺,就讓他達到了目地。

明明不準讓他上樓,可最後還是她親自領著她進門,明明討厭吃麵,可聽著他的話,心軟的一塌糊塗,神經病似得吃了一大碗這麼難吃的麵!

她討厭和安逸辰像現在這樣藕斷絲連,也討厭這樣子被動的自己。

“我很死皮賴臉嗎?”安逸辰打了一個響指,抿唇戲謔地反問道,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如果對她死皮賴臉有用的話,那又有何不可?

不知道是心裏扭曲,還是真的變【間隔】態,她越來越喜歡現在成熟後光芒四射的她,還有她的口是心非。

安逸辰腦子裏其實還是很清楚的,溫暖心裏不是沒有他,隻是他自己消耗完了她的信任,讓她在自己身邊沒有安全感。

他們都還年輕,一輩子也還很長,他們都還有很多時間,用自己的真心一點點感化她,等著她回心轉意。

經過短短幾個小時的相處,安逸辰已經漸漸發現和溫暖相處的小秘訣,隻要對她死皮賴臉,她就會不知所措,最後順從你,不過隻要一提到過去,牽扯她心裏灰暗的一麵,她就會立刻變成冷血美女。

他知道,那個孩子的流逝,讓她心裏不好受,都說孩子是父母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她難受,他有何其不是呢?

溫暖離開後,有一段時間,他總是夢到她淒切解脫的笑容,和黑暗中孩子朦朧的啼哭聲……

以前的醉生夢死,他不是不難過,也不是不在意,隻是作為一個兒子,麵對已經操碎了心的夏青兒,他隻能振作。

現在也是,作為一個男人,他必須為溫暖撐起一片屬於他們的天空,他不允許自己在心愛的女人麵前,表現持一絲一毫的軟弱。

“安逸辰,你到底想幹什麼?”溫暖蹙了蹙秀氣的眉頭,和他這樣子僵持著,幹脆直接抓著被子半趴在床上,懶懶地伸手打了一個哈欠,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九點了,怪不得感覺有點困了,原來她的生物鍾到了。

剛跟著冷絕去法國的時候,小產昏迷後剛醒來,但經過飛機顛簸,身體還是虛的不行,再加上那時候精神狀況不好,讓冷絕為她不僅耗費精力,還耽擱了很多事。

後來,身體漸漸好起來的時候,冷絕嚴格控製她的睡眠飲食,每天都吩咐廚師按照食譜做營養餐給她,白天不管她在外麵怎麼鬧,但晚上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