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比他更疼你的!”安逸辰醞釀良久,竟信誓旦旦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關於溫暖那五年的點點滴滴,在住院無聊的時候,就會拉著溫暖說她以前的事,他知道,冷絕對溫暖意義非凡。
當初,他對溫暖種種殘忍,他應該感謝冷絕才對,幸虧他及時出現帶走她,給她優質的生活,讓這五年,她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如果溫暖這五年過的不好,他真的會自責到死。
現在想想,感覺自己欠了溫暖好多,那是你說多少句對不起都無法彌補的傷害……
有句話說的很好,如果說對不起有用的話,那要警察幹嘛!
已經造成的傷害都無法挽回,他能做的,也隻是加倍的疼她,愛她。
……
……
法國,
昏暗的房間裏,男人手裏拿著一個透明的高腳杯,杯裏盛滿了詭異的猩紅色液體,男人慵懶地斜躺在沙發上,卻犀利地猶如暗夜中的獵豹。
隻要看準目標,就會毫不猶豫地把它牢牢逮住。
看著手裏的高腳杯,男人臉上出現少許的猙獰,突然無聲地笑了一聲,轉而“砰”一聲把高腳杯狠狠砸向牆壁!!!
猩紅的液體在雪白的牆壁迅速暈染開,妖豔地猶如一朵朵曼珠沙華。
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冰藍色眸子裏的殺氣迅速收斂,臉上又恢複了往日毫無表情的模樣,雲淡風輕地站起身打開門。
站在走廊上,看著諾大的房間,一時間,竟有種不知該往哪裏走的迷茫。
早已習慣了昔日房子裏的歡聲笑語,每次處理完一大堆事情,就算再忙再累,也會潛意識地去看看那個小女人,那是,工作的疲憊總會一掃而空。
他寵她,百分百地縱容她。
她剛來的時候,身體不好,還特別依賴自己,他就推掉所有的事情,親力親為地照顧她。
總算幫她養好了傷,她說她要跑車,他買,她說要學跆拳道,他請老師教她,隻要是她說出口的,他就沒有不答應的。
甚至當她開口說要回國的時候,他也隻是一味的縱容。
有時候,他真的在想,造成今天的局麵,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太縱容她了?
如果當初她說要回國的時候,他決絕的搖頭說不可以……
如果在法國這五年,他能強勢一點把她變成自己的人……
如果……
可是,沒有如果!!
因為她是自己的親妹妹,所以在真相沒有揭穿前,他一直舍不得碰她。
他以為,隻要對她好,讓她對自己產生依賴,最終就算知道真相,她也一定會回到自己身體。
可是他錯了,最終,她還是回到了那個把她傷到遍體鱗傷的男人身邊。
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他冷絕何時變成現在這幅鬼樣了?
倏地想起那天安逸辰在醫院跟他說的話,安夢琪當年最後一次去找他是因為懷孕?
這些日子,腦子裏不停徘徊著和安夢琪還有和溫暖相處的點點滴滴,任憑他怎麼強迫自己都揮散不去,這兩個女人存心要把他折騰死嗎?
伸手打開溫暖曾經住的房間,看見正安靜坐在床邊的女人,微微一愣。
他都快忘記了,自己前幾天收留了一個女人回來。
這個人是標準的小說網女人,那天去商場幫溫暖挑選禮物的時候,就看見這個女人站在門前一直哭,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竟讓一向冷漠的他起了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