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道理她也懂,可誰又能忍受空白的人生呢?

隻要一有空,她就會纏著冷絕講關於他們過去的事,比如說他們為什麼遇見,為什麼在一起,又為什麼選擇結婚。

冷絕總會寵溺地笑了笑,然後跟她講關於他們過去的一點一滴,可每次都以旁觀者的角度聽自己的故事,這種感覺,讓溫暖很不爽。

雖然對於自己的失憶很不開心,可不得不承認,冷絕對她很好,是寵到骨子裏的好,對她的要求幾乎是百依百順,隻要她又那麼一丁點不開心,他也會跟著不高興,所以,在他麵前,她盡可能的乖順。

每次對於過去那些記憶的糾結,她也是隻有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黯然心傷。

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有種難言的思念和傷感就會湧上心頭,仿佛遺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某一部分。

會是什麽呢——

是什麼事,什麼人如此的重要?

讓自己再清醒時明明忘記了卻又在潛意識裏折磨得不得安寧。

“溫小姐,少爺回來了……”

耳邊響起一道溫和的聲音,她是這裏除了自己和冷絕後唯一的人,她叫陳斯思,似乎和她差不多年紀,在這裏負責照顧她。

冷絕不允許她出門,陳斯思變成她唯一可以說話的人,不過,現在的她更喜歡把自己悶在房間裏,她還抱有那麼一丁點希冀,說不定偶然就回憶起些什麼。

冷絕雖然告訴過她,她們之前是青梅竹馬的戀人,長大後自然而然的結婚了,雖然失憶了,但至少也有感覺吧,每次聽他講關於他們以前的事,她的心竟然平靜的一點點波動都不曾有。

“溫小姐……”

察覺到她的出神,陳斯思小聲叫道。

“嗬嗬,我走神了……我現在就下樓,”溫暖收回思緒,擅自走到前麵,伸手拍了拍略顯僵硬的臉頰,硬生生扯出甜美的微笑。

陳斯思站在身後,複雜地看著溫暖的背影。

她沒想到,被所謂的未婚夫背叛,他竟然還有臉找她回去完成婚禮,為了躲避那個人的搜尋,她答應了冷絕的請求。

後媽對她並不好,從小她就學會自力更生,照顧人的事,對他來說並非難事,想起冷絕那日說話的神情,這個女人,就是他喜歡的嗎?

得不到的,所有寧願毀了她所有的記憶,重新開始,被一個男人這麼執著的愛著,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溫暖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剛好碰到走上的冷絕。

“你回來了?”溫暖淡淡的開口,言語中還帶著少許的疏離。

“嗯,三天了,想我沒?”似乎早已習慣溫暖說話的口吻,冷絕一把抱住她,在她耳邊曖昧地說著,嘴裏噴灑出來的熱氣故意噴灑在她的耳廓裏。

“別鬧了,等會斯思都看見了!”溫暖羞紅了一張臉,從冷絕的懷抱掙脫出來,轉身走回臥室。

“害羞了?”冷絕淺笑著,迅速拉住溫暖的手,和她一起走進臥室裏。

溫暖走進臥室合上門,還沒來得及轉身,身子已經被一股強悍的力道鉗製住了,緊接著,他俊美無雙的臉就欺了過來,薄唇直接含住她顫唞的唇瓣。

唇瓣上傳來燙人的溫度,夾雜著她所熟悉的男士香水味,溫暖下意識地想要抗拒,手已經觸碰到他的胸膛準備推開他,又硬生生地縮了回來。

他是自己的丈夫,兩個人接吻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

為什麼她還是覺得陌生?

為什麼她潛意識裏抗拒著他?

強勢地頂開她的牙關,如一頭餓狼一般,橫掃她口腔裏的每一寸土地,近乎貪婪地汲取她的甜美,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了,可之前他的吻都是溫柔的,點到即止,從沒有像今天這般霸道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