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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斯思挫敗了,或許,在冷絕眼裏心裏,真的隻有溫暖一個女人吧。
心底突然湧上連她自己都不易察覺的酸澀,悠悠探了一口氣,抬起頭,卻發現麵前竟然正站著一個人,高大的身形,金發碧眼,典型的外國人。
“小斯思,你原來喜歡我們老大的哈!”雖然中文聽著還帶著些許生硬,但擠眉弄眼的模樣卻格外滑稽。
陳斯思認得,這個人就是冷絕的貼身助理Joe,說起來倒也怪異,像冷絕那樣少言少語的人,他手下竟如此“活潑”。
……
……
冷絕走進房間的時候,溫暖正悠悠轉醒,想必她也是被嚇壞了吧。
抿了抿薄唇,突然有點不敢麵對溫暖,一個小時前,他還強迫她接受她不願意的事,想必她心裏是怨恨死自己了吧。
冷絕悶悶地想著,有誰比她了解溫暖的性格呢?
愛便是愛,恨就是恨,絲毫不拖泥帶水,陳斯思剛才說得對,溫暖隻是失憶,她還有正常的判斷,她並不傻。
“暖暖,你想要孩子嗎?”冷絕也不是什麼會拐彎抹角的人,開門見山地問,他不想做讓溫暖產生隔閡的事,這個孩子,不管親生父親是誰,生出來一樣都是他的兒子!
他現在把權力重新交回溫暖的手裏,若她喜歡,他就留下這個孩子,若不喜歡,那立即安排手術。
“孩子?”溫暖低聲呢喃著,神情倏地一凜,不知道怎麼回事,提到這兩個字,她心底竟不受遏製地湧上一陣酸澀,然後一種濃濃的無力感傳遍四肢百骸……
愣愣地看著冷絕,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問,順著他的目光,小手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小腹,隱忍地咬了咬唇後,緩緩點了點頭。
有哪個女人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覆在小腹上的手小心翼翼地動了動,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這裏竟然已經孕育了一個小生命。
“它……多大了?”溫暖顫唞著聲線問道,一直母性的光輝從頭頂散發而出,嘴裏好像被灌了蜜似的,一直甜到心底……
一想起肚子裏已經有了一個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溫暖心裏就掩不住的雀躍,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燦爛地笑容,這應該是她自失憶後,笑得最真,也是最開懷的一次。
冷絕不由地看呆了,溫暖開心,他也跟著高興,幸虧陳斯思跟他說了這些話,不然真的不明不白地把這個孩子打掉,他估計會把腸子都悔青了。
“設備不夠,具體懷上時間還不清楚,但醫生說應該是一個月左右,是你墜入山崖沒失憶時懷上的……”冷絕的聲音柔和的不可思議,坐到床沿邊,疼惜地拂去溫暖兩旁淩亂的發絲。
“冷絕,謝謝你……”溫暖倏地拉住冷絕的大掌,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隻是忽然想跟他說謝謝。
謝謝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謝謝他沒有因為失憶拋棄自己,也謝謝他給了自己一個孩子。
“傻丫頭,我們是夫妻,還要客套什麼!”冷絕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毫無掩飾的輕笑出聲,那是他在別人麵前從不會有的輕鬆。
他不知道該如何寵愛溫暖,隻知道她想要的,都竭力滿足她,哪怕……是這個本不該來到世界上的孩子。
……
……
溫暖失蹤三個月了,安逸辰脾氣越來越暴躁。
安逸辰已經猜出是冷絕擄走溫暖,本以為順藤摸瓜,總能找到溫暖,可沒想到,竟然連帶著冷絕也消失了。
總裁辦公室,每天總有那麼一群人躺著也中槍,一份報告,總會被安逸辰挑出毛病,然後不管不顧地大罵一通,公司大小主管,見到安逸辰就跟躲瘟神似的,能跑多遠跑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