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突然笑了,看著冷絕,揚起震懾魂魄的微笑,她的信任,竟換來這個結果。
嗬,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覺,原來也不過如此。
溫暖心裏越是難受,可嘴角的笑容越發地變得甜美……
好不容易從剛才的痛楚中抽離的大腦,此刻又遊離出一些模糊的記憶,安逸辰,安夢琪,報複,孩子,離開,冷絕,哥哥,婚禮……
唇角還帶著百媚生的笑容,眼眶裏卻蓄滿了淚水。
靈動的大眼被淚水充盈著,隻要她眨一眨眼睛,淚水就會順勢決堤留下,可她卻倔強地睜大眼睛,不讓軟弱的淚水留下。
孱弱的身體微微顫唞著,如秋天裏的落葉,似乎隻要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她一輩子都沒有想到,自己恢複記憶竟然是在這樣子的情況!
婚禮上,冷絕毫不留情地把她擄走,飛機上,她流著眼淚百般哀求他,可他還是絕然地抹去了她所有的記憶!
溫暖不知道拿什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原以為,即使做不成情人,但也可以好好地當兄妹,可她終究低估了冷絕的瘋狂……
伸手下意識地撫了撫隆起的小腹,還好,它還在。
“暖暖……”冷絕站起身,完全沒有被人竊聽秘密後的窘迫,冰藍色的眸子如往日那般深情,邁著腳步往溫暖的方向走去。
一如往日,伸手寵溺地拍了拍溫暖的頭發,可是……
他的手才剛剛伸出手,溫暖就敏捷地躲開了,冷絕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中,無奈地笑了笑:“其實,剛才……”
話才說道一般,突然硬生生地蹲在,溫和的目光在接觸到溫暖的唇瓣後,霎時變得淩厲,還帶著某種不知名的戾氣!
紅腫的唇瓣,儼然是激【間隔】吻後留下最好的罪證!!
大掌掐著溫暖的下巴,強悍的力道,下巴處傳來**的疼痛,溫暖敢保證,自己的下巴如果沒有脫臼,那就肯定腫起來了。
毀滅般的疼痛,冷絕不僅僅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衝動,因為憤怒,手裏的力道更是在不自覺地加重,溫暖不願示弱,緊咬著牙關也倔強地不肯悶哼出聲,清澈的琉璃大眼定定地看著冷絕的深眸,似在無聲地控訴著他所有的罪行。
“去見他了?”四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雖然沒有刻意地提及名字,可那個他,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如刀刻般完美的五官,此刻竟有微微地扭曲,憤憤地看著溫暖,好像她做了十惡不赦的大事一般。
可冷絕忘記了,溫暖本就是屬於安逸辰的,自始至終都是!
“嗬,你心裏不是已經有數了嗎?哥……”溫暖不怒反笑,紅唇輕啟,殘忍地吐出那個稱呼,也在不動聲色中清楚地劃清了她和冷絕的界限。
他們是兄妹,也隻能是兄妹!
“別叫我哥!!”冷絕嘶聲大吼,驟然鬆開大掌,看著溫暖紅腫地無法入目的下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眸子裏的怒火慢慢平息,憐惜的看著溫暖,突然把她摟進懷中。
輕柔的動作,仿佛懷裏的是自己的珍寶,完全沒有剛才瘋狂地模樣。
溫暖深吸一口氣,這個懷抱對這三個月她來說,並不陌生,想起剛才見到的安逸辰,那消瘦了半圈的模樣,她婚禮無故消失,他一定很不好受吧,溫暖突然痛恨自己的無知,咬了咬牙,試圖推開冷絕……
“不要動!”冷絕加重了力道,桎梏著溫暖,絲毫不給她逃脫的機會,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時噴灑的熱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