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殺手兄掃視了一圈,盯著東北角的一條小道說道:“所以,他估計會先製造一些幹擾,最後從東北角的那條小路殺過來。在這之前,其他的所有動靜都是虛招,目的是製造恐慌,以及試探我們真正確切的藏身位置。”
“我懂了。”我眼神凜然的點了點頭,讓他靠著一棵樹幹不要動,然後我的視線在周圍轉了幾圈。
“帶了匕首沒有?”我朝著殺手兄問道。
殺手兄嗯了一聲,指了指他的褲腿,作為殺手,槍和匕首基本上是常備不離身的武器。
我拿出了他的匕首,然後小心翼翼的朝著不遠處走過去,削了幾根茶木過來,然後飛快的將茶木削尖,一共削了十幾根之後,這才停下來。
殺手兄奇怪的看著我問道:“你要做陷阱嗎?可是即便他中了陷阱,這也對他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啊。”
“賭一把。”我皺眉說著,然後飛快的,在東北方向的那條路的周圍,將削尖的茶木反過來埋了下去。我小時候經常和老爸去山裏狩獵,對於陷阱的技巧比任何人都要熟悉,在埋伏完這些茶木之後,我找了幾片大的葉子,然後拿出一根空心針,將其中的粉末倒了出來,接著用葉子小心翼翼的包裹住。接著我不斷的讓茶木尖銳的那一端紮破樹葉包裹著的藥粉,隻要沾染上一點點即可,我的速度極快,整個過程下來不過兩分鍾的時間而已。殺手兄為了配合我,故意的在藏身的位置附近製造出動靜,目的正是為了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和判斷。
很快,東北方向的路上我就布置完畢了,接著我又在其他的小路上設置了些陷阱,接著我回到了殺手兄的身邊,拖拽著他再次移動起來。
此時的殺手兄,已經顯得有些氣若遊絲了,他身中兩槍,即便是我封閉了他的一部分經脈,但是依舊沒辦法止住他的失血。因為傷口太大的原因,地上都拖拽出了一條血路,所以如果對方平安的找到這裏的話,我們幾乎是無處遁形的。
忽然間,整片樹林內外都忽然間靜了下來,除了風和一些鳥雀的聲音,仿佛周圍便沒了一切生物似的。
我和殺手兄躲在一片密集的灌木叢後,幾乎屏住了呼吸,殺手兄滿臉都是汗水,臉和嘴唇幾乎沒有一絲血色,背上的鮮血還在慢慢的往外滲著,我的焦急和擔心,絲毫不亞於那個隱匿在暗中的殺手。
這時,林間的光影一片明暗交替,我沒有看到那個家夥的身影,但卻可以確定他已經進了樹林。
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將我和殺手兄壓製得連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