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兄點頭回答我:“我是A型血!”
我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向施海洋說道:“海洋,你有沒有辦法,從醫院的血庫裏弄到一些匹配的血型?”
施海洋一直處於在驚疑的狀態當中,但這時候聽我問到,他立刻點了點頭自信道:“放心吧,這點小事我還是辦得到的。”
說罷,施海洋便離開去弄血漿了。
劉南接了一個電話,跟我打了一聲招呼後,也匆匆忙忙的告辭了,畢竟亳州那邊現在正值多事之秋,他又是唯一一個兩邊操心的人,既要顧及到場子這邊,又要為劉峰擔心,也是夠累的。
劉南離開後,我卷起了自己的褲腿,將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紗布換了下來,然後用酒精清洗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的,額頭冷汗直冒下來。韓韻不知道何時出現在我身旁,竟然拿著一塊毛巾幫我擦了擦汗,我看了她一眼。
她蹙著眉頭盯著我,遲疑著問道:“要我幫忙嗎?”
我搖了搖頭,自己清洗著血肉模糊的傷口,有些爛肉的地方已經發白了,我趕緊灑上了消炎藥粉和金瘡藥,然後小心翼翼的包紮起來。這才如釋重負的,靠坐在沙發裏,隨即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身體的能量仿佛在這一刻全部流失掉了似的。
人在受傷後變得極其容易疲憊,我隻是微微靠坐了一小會兒,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直到聽到旁邊傳來了殺手兄的痛哼聲,我這才睜開眼看著正在旁邊咬牙承受著痛苦的殺手兄苦笑道:“還忍得住嗎?要是忍不了的話,我現在給你一針杜冷丁?”
殺手兄緊皺著眉,滿臉汗水搖了搖頭:“殺手有兩件事沾不得,一是女人,二是能成癮的藥物。杜冷丁的副作用,足夠影響我以後的應變力,所以你如果覺得我還有利用價值的話,就別給我打杜冷丁。”
我皺著眉歎道:“那你隻能忍下去了。”
“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我受過兩次和這種差不多嚴重的傷勢,不也活了過來嗎?”殺手兄說著,無力的笑了一下。
我檢查過他的全身,知道他的身上確實殘留著幾處較大的傷疤,其中最為森然可怖的傷疤,竟然在心髒上麵一點靠近肩窩的位置,當初如果對方再偏移一寸的話,他的命可能就沒了。
這時候仔細想想,其實殺手這一行確實不容易,正因為他們一直在拚命,所以報酬才豐厚。
低級的殺手,能力也有限,純靠拚命去完成任務,拿少量的錢,終究也逃不過留下破綻的下場。
像阿龍這種高級的殺手,牽絆極少,殺人之前必定會仔細的做一番功課,然後權衡之下才製定出幾乎是一擊必殺的計劃,按照計劃去有序的殺死目標。這就是高級殺手的作風,儼然如同一台殺人機器。
在等待施海洋回來的時間段內,藥熬好了,我和殺手兄分別喝完了藥湯。
他沉睡了過去。
而我則在出了一層汗液後,神智和體力都恢複了不少,看著正彎腰在拖著地板上血跡的韓韻,那低著的領口裏,半個雪白的山峰搖晃著,讓我的視線停留在那裏微微有些出神兒,真是美麗又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