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頓時一陣微帶著涼意的風撲麵而來。
我皺了皺眉,圍著韓韻租住的這棟小區周圍巡視了一圈,確定這裏暫時沒有人在盯梢,這才沿著街道緩緩的走著,畢竟腿部的傷勢經不住劇烈的運動,容易崩壞傷口引起持續的失血。
但是不運動又不行,於是這個時候,殺手兄教我的鍛煉內功的方法就顯示出了作用。所謂的內功就是逆氣而行,將原本猶如江河如海般的呼吸之氣,強行截留一部分存續在丹田,也就是任脈和督脈的盡頭交彙處。等到要用的時候,自腰轉入拳頭催發出去,爆發出超出常人的巨大力量,這就是內功。
而我現在受的算是比較重的外傷,凡事都需要緩之又緩,和平時的習慣完全不同,可以嚐試一下將平時走路時的力氣,在這時候截留下一部分留在丹田試試,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
走在街頭,有些人看著我像個老頭子似的一步步的緩慢行走,都會詫異的注視著我,似乎都覺得我是個有病的人。而隻有我自己才知道,我現在正在做一件十分罕見的事情,俗氣之人都體會不到這種感受。
當然也是有很無奈的地方,那就是我依舊感受不到,殺手兄說的那種氣勁兒在丹田留住的感覺。一呼一吸之間的規律還是極難更改,比如我平時呼吸怎樣,現在雖然減慢了行走的速度,但呼吸的頻率和規律,卻依舊沒法真正的改變什麼。
我正皺著眉懷疑是不是哪裏出了錯的時候,忽然一陣香風襲來,韓韻穿著裹胸運動衫跑到我的身旁,她看著我奇怪的問道:“我老遠就看到你在散步了,你這慢騰騰的樣子,是腳傷在痛嗎?”
我不經意的掃了她胸前一眼,皺著眉搖了搖頭道:“腳傷倒還好,我這人受傷習慣了,這點傷勢不算什麼,我隻是在想著一件我暫時還沒辦法想通的事情,所以走得就很慢。奇怪啊,你怎麼就起來了,不再睡一會兒嗎?”
韓韻苦笑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起身走了之後,我反倒覺得房間裏空蕩起來,好像少了什麼似的,然後就睡不著了,幹脆就起來跑跑步,沒想到還能追上你,話說你太慢了吧?”
我搖頭不語。
韓韻繼續朝前慢跑著,她的身姿健美,跑動之間自有一種迷人的魅力。
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拿出來看了一眼,原來是安安打過來的,我接通後笑問道:“你起得挺早啊,這麼早給我電話有事啊?”
“你回來了沒?回來了送我去學校。”安安在電話那頭理直氣壯的道。
我猶豫了一下回答她:“這兩天恐怕不行,我受傷了,沒辦法開車。”
“啊?這樣嗎?”安安的語氣顯得有些奇怪,但卻不像那種很驚詫的樣子歎道:“那好吧,這兩天不送我也行,但你既然回來了,怎麼不回公寓住?”
“有點事,還沒辦完。”我想著,忽然想到一件事,於是問安安:“對了,秦教授怎麼樣了最近,你去看過他沒有?”
“教授挺好的,師母還誇讚我了呢,問我什麼時候帶你過去吃飯,看樣子是要感謝你呢。”安安語氣變得輕鬆許多。
我遲疑著說:“那這樣吧,你試著中午約一下,我想中午去他家裏看看老人家,可以嗎?”
安安顯得有些狐疑的問道:“這麼積極?不像你的作風啊?不過行吧,我跟師母一聲,那中午我開車到你學校門外接你?”
“可以。”我答應著掛了電話。
剛把手機裝起來,看到韓韻正停下步伐,在前麵轉過身等著我問道:“有件事問一下你,你是不是有打算,讓施海洋跟著我一起做醫藥行業這條渠道啊?”
我點了點頭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韓韻蹙著眉頭跟我講:“我和他稍微聊了幾句,他顯得有點拘謹的樣子,無意間透露出了一點點意思,我猜這是你的意思。”
“沒錯,我是有這樣的想法。”我說著衝她笑道:“做醫藥行業的人,如果純外行也是做不好的,海洋他是醫科大的學生,他懂得這方麵的知識,出去跑業務就更有服力。我準備讓他再選修一門醫藥學,到時候他可以選擇雙學位,如果你把醫藥公司開起來的話,他的資曆到時候掛在公司,也算是一種服力!”
韓韻蹙眉盯著我淡笑道:“你這人年紀輕輕,心裏的想法倒是很多,而且想得很遠,難道你就沒想過,萬一失敗會怎麼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