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嘉遇的怨恨已經上升到一個弧度,想著想著淚水竟然就那麼流了出來。

許青青見狀對著醫生,語氣包含怒意,“你是不是沒把麻醉藥打好,你看她都疼哭了!”

白大褂醫生回瞪著許青青,戳了戳陸雲笠的頭皮,陸雲笠都沒有什麼反應,“你看!她這是心病!我隻是一個外科醫生不是心理醫生,還縫不縫了?不縫就走。”

許青青立馬賠著笑臉,“不好意思啊醫生,我這不是擔心病人嗎?你不要介意不要介意,縫縫縫。”

白大褂醫生的臉色這才稍微的好了一些,換了一副手套打開盒子取出裏麵的鑷子和針。

許青青咽了口口水,根本就不敢看,移開自己的目光,明明紮的是陸雲笠的頭皮,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頭皮也在跟著疼呢!

陸雲笠包裏的手機想起來,她這才停住了自己的淚水,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陳嘉遇打開的,皺緊了自己的眉頭果斷的摁下了拒絕接聽。

陳嘉遇那邊一圈人下來,已經微醉,從羅欣雨的手上拿回自己的手機給陸雲笠打電話,沒想到陸雲笠不接自己的電話,好看的眉梢緊緊的皺起,接連著打了幾個電話都被她給拒接了,陳嘉遇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她是生氣了。

她不接自己的電話,陳嘉遇隻有編輯短信給她發過去。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忘在辦公室的,我實在是抽不開身,原諒我?”

陸雲笠看著陳嘉遇發過來的短信,咬了咬牙回了一句,“草泥馬,原諒你個大頭鬼,去死。”

於是乎就是陳嘉遇的號碼給拉入黑名單。

陳嘉遇看到陸雲笠回的短信,狹長的眉宇緊蹙,竟然爆粗口,看來他該找一個時間好好的****她了。

“爆粗?你是不是想被家法伺候。”

他快速的回了一個短信過去,然而過了很久陸雲笠都沒有回他的短信,再次撥打她號碼的時候,提示對方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

她竟然把自己給拉黑了!這下陳嘉遇的臉色漸漸的陰沉了下來。

瑜副總出來的時候恰好接收到陳嘉遇陰森森的瞟過來的刀眼,立馬鑽回包間裏。

估計是他的小**生氣了,不肯接他的電話,所以他才這般模樣,而自己是搶了他手機的罪魁禍首,自己現在出去不就是找死嗎?

羅欣雨見陳嘉遇出去了,也想跟著出去看看情況,然而卻被突然鑽進來的瑜副總給攔住了腰肢。

“你現在最好不要出去,免得他把氣給撒在你的身上。”

羅欣雨目光緊緊的鎖著瑜副總放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表情嚴肅語氣有些怒意,“瑜副總,你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他怎麼一有閑暇的時間就知道來占自己的便宜。

瑜副總愣愣的抽回自己的手,臉上掛著邪氣的笑容,“羅經理的身材可真好,腰間一點贅肉都沒有。”

羅欣雨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在眾人**的目光之下,準備推門出去。

瑜副總卻好死不死的又攔住了她的去路,“待會嘉遇把氣撒在你的身上,你可不要怨我哦,是你自己要當我的同謀的。”

羅欣雨微微一笑,用手拍開瑜副總的手,“瑜副總擔心的太多了,嘉遇哥哥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別說是對我發火了,他就連臉色都沒有拿給我看過。”

瑜副總聽她說完,如刀劍一般的眉毛微微的挑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手,臉上的笑容不改,目光依舊落在羅欣雨的身上。

她移開自己的目光不去看瑜副總,打開雅間門走了出去,外麵哪裏還有陳嘉遇的身影,在周圍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

陳嘉遇竟然撇下他自己一個人走了。

瑜副總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焦躁的模樣,黑夜中的他每看她一眼目光就要亮上許多。

在沒有人煙的後花園,羅欣雨坐在座椅上,月光照射下來把她的皮膚趁得更加的白皙。

她的表情有些隱忍,憤怒和勢在必得,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的表情漸漸的變得傷感起來。

一滴淚水從她的臉上劃過,仿佛是滴在瑜副總的心上一般,澀澀的疼。

看到羅欣雨的那一刻起,他就相信了所謂的一見鍾情,然而他鍾情的人似乎也在為情所困。

瑜副總無奈的歎了口氣,從自己的兜裏摸出一支煙點燃,就靜靜的靠在樹蔭下,看著羅欣雨。

陳嘉遇以為陸雲笠不接電話,已經自己回了別墅,然而回到家中,守衛才說並沒有看到陸雲笠回來。

陳嘉遇深吸了一口,因為喝了酒又吹了風,腦仁突突突的疼。

更讓人焦急的是陸雲笠把她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根本就不到她,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陳嘉遇揉著自己的腦袋,對家裏的守衛開口說道,“你的手機借給我一下。”

守衛聞言立馬把自己的手機給遞上去。

陳嘉拿著他的手機給輸入陸雲笠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許青青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摁斷了之後他還打進來,看了一眼正在浴室洗澡的陸雲笠,替她接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