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這個女人好過分,她竟然用魔杖指著我!明明我在外麵的房間一句話也沒有說,連喘氣都沒一聲,她居然還指著我!啊,四分五裂,她居然對我用四分五裂!嗚嗚……”

碎的好,默默在心裏念了一句,他忽然聽見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嚴謹又沉穩:

“阿不思,我隻是覺得這麵鏡子有蹊蹺。”

“恩?這麵鏡子放的地方的確奇怪,不過米勒娃,你的動作太快了,至少我們還能問問,這鏡子是不是斯萊特林的。”

“抱歉,阿不思,待在這個地方總有種極度不祥的感覺。”

“你的感覺是對的,非常,非常強大的黑魔法——雖然它的氣息幾乎隱匿到沒有!啊,西弗勒斯,你拿了一本很有意思的東西。沒錯,這就是蛇怪想讓我們找到的東西,它的位置很奇妙,就放在桌子上……”

“斯萊特林為他的繼承人準備的很周到,不過可惜他的繼承人卻錯失了這個密室。”

事及黑魔王,斯內普的語調裏總算少了一慣的尖銳諷刺:

“《伊裏斯的飼養守則與注意事項》,Well, Well,我想我們知道外麵那條蛇怪的名字了,不過很顯然,偉大的斯萊特林是希望別人在繼承他知識財富的同時將這個該死的麻煩也一並接手過去。”

“哦,伊裏斯,可愛的伊裏斯,他們把你怎麼了?”這邊的鏡子還在哀號。

蛇怪,斯內普,麥格,鄧不利多校長……很好,他總算明白自己所處的地點時間了——救世主上霍格沃茲的第二年,著名的日記本密室事件已經落幕,而這裏竟然是電影裏那個好象在下水道裏的漆黑高大的密室裏麵的另外一個密室中的密室——咳,這樣的認知沒錯吧。

而這副畫像,當真的該死的就是薩拉查.斯萊特林本人。

正文 畫像也要交際

當一個人不能麵對事實的時候,就可以逃避了。

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落荒而逃,畢竟繼續留在密室內,誰也不敢保證薩拉查.斯萊特林最後的密室能不被偉大的白巫師發現,難道要大眼瞪小眼的留在畫像裏看著那三位巫師走進密室跟他打招呼嗎?

惹不起,他躲得起。

既然魔藥教授就在他家門外,那麼他當然可以去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轉一圈……

看看,陽光照著這清澈的湖水,忽明忽暗,好象連空氣都清新得很,遺憾的是水麵下那兩顆宛如夜明珠的大眼睛,正貌似驚恐的瞪著水麵上的他。

好吧好吧,現在他能理解了,因為他是薩拉查.斯萊特林,而且極有可能就是這副畫的作者,無論湖裏的烏賊繼承的是真正湖裏的那隻記憶,還是被畫出來的時候對斯萊特林的記憶,都足夠驚恐的。

走到畫像一角,掂起腳吃力的看著旁邊架子上的各種玻璃瓶。

魔法藥劑在使用上如何強大他是不知道啦,不過就光看這些顏色,就足夠挑戰他的腦容量了,或許將這些全部搬到麻瓜世界的雞尾酒展台上保證會引來無數驚歎,當然前提是不能有任何一個瓶塞鬆掉,魔藥的味道,那可是——

慢著,奇怪了,他怎麼會知道魔藥的味道很恐怖,是書上說的?還是電影裏演的?

“哎——”

這棵樹怎麼忽然動了?你是一棵樹啊,雖然你是畫像裏的一棵樹但是你還是——好吧,他慢吞吞的從草地上爬起來,望著門那邊一望無際的湖水,而湖邊的那棵樹就是成功的把他送到另外一副畫裏的門。

草地?一點沒錯,霍格沃茲那令人驚歎的城堡就聳立在不遠處,在黑夜裏有零星的蠟燭光輝從層層疊疊的塔樓或走廊裏透出來,湖水就在不遠處,在不甚明亮的月色照耀下有些朦朧,所以草地看上去也是漆黑的,這副畫裏不同於前麵兩個,僅僅隻夠他在裏麵轉個身,畫裏沒有人也沒有任何聲音。門那邊是下午,日光正好,而這邊下弦月還被烏雲遮了一半看這模樣像快下雨的深夜。

他無語的扭過了頭。

絲毫不意外的在腳前方那個已經熟悉的懸浮字母。

S.S

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這副畫又是被掛在哪裏。

漆黑,昏暗,這副畫被掛在最後麵的角落裏,下方是一排櫃子,前邊是十幾排桌子椅子,房間的天花板黑一塊灰一塊,最前方有講台與黑板。

魔藥教室!多危險的地方啊這是!

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悲憤。

本來待的畫像(或許可以稱為他家?)有被人發現的危險,第二張畫偏偏掛在斯萊特林院長辦公室,那個地方本身沒問題,但是那個地方的主人他最好永遠別照麵,巧合之下發現的第三張畫竟然待在魔藥教室?!

梅林啊,一千多年了,這副畫居然還能好好的存在這絕對是個奇跡。

以掌掩麵他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咣!”

他該死的方向感!竟然轉個身也能轉錯方向!

還有,他真想踹那個不知道死在那裏連骨頭是不是爛得還有剩下的斯萊特林創始人一腳,有這麼設置暗門的嗎,這副該死的漆黑的連月亮都看不清楚的畫裏那座看上去隻是背景的城堡被他不小心的一撞立刻將他扔到了下一張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