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蒼茫,伴隨著歲月的荏苒,春去秋來,時間的流逝,從來不曾停息。
在這時間的流逝下,世界的某處,有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種下的種子,開始了發芽,這種子破開了泥土,成長為了一株樹。
樹沐浴著歲月,持續成長著,用了百年時間,它達到數十丈之高,之後又過了千年,它已茁壯成長至數千丈,而這種成長沒有停止,直到一萬年、兩萬年、三萬年乃至十萬年後,曾經的一顆種子,就這樣最終化為了一棵遮蔽日,高聳百萬丈,甚至籠罩了一片大陸的神樹。
此樹,被這大恒世界的人們,稱之為了世界之樹,傳中世界之樹連接著世界中樞,也跨越歲月,溝通著陰陽兩界。
為此,人們對於這世界之樹,隻有著敬仰,不敢褻瀆,即便有聞名而來者,也隻是在這世界之樹下,想要獲得一份感悟。
不過,長達十萬年以來,到了這裏的人不知有幾百萬之數,但是卻沒有人注意到,在這世界之樹下,存在著一尊無比古老的石像,這石像通體斑駁,似乎從世界之樹生根發芽之前,就已經存在於這裏,即便如今世界之樹已經成長至此,高聳通,連接了世界中樞,這斑駁的石像,也猶如永恒存在般,一直伴隨著世界之樹,似要相互比試誰能在時間河流中走得更遠。
石像的存在,明顯帶有著某種不可理解的力量,這力量使得所有來到世界之樹下的人們,都沒有察覺到石像的存在。
隻是,在這世界之樹成長的十萬年後,於某一時刻,突然的,這石像上終於出現了一道道細微的裂痕,這些裂痕在蔓延中,迅速布滿了整座石像,到了最終,伴隨著嘭的一聲
原本完整的斑駁石像,就這樣破碎了。
不過,石像的破碎,那碎去僅僅是石像表麵的一層岩石,而存在於石像之內的一道身影,此時完好,這身影是一名樣貌俊朗的青年,青年原本盤坐於此,似在等待什麼,其身體表麵的岩石,也隻是他那長達十數萬年的等待中,由不斷積澱的灰岩形成的。
而此刻,從石像中破碎而出的這青年,明顯是結束了自己的這種等待。
青年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他站在這世界之樹下,那一雙清澈而又帶著一絲幽藍的眼眸,隨著抬頭,看向了遙遠之外的空,仿佛穿越了億萬裏,看到了穹盡頭,甚至看到了這世界之外不知道,在注視著什麼。
直到片刻後,青年收回目光,轉身看向了身後的世界之樹,此刻看著這世界之樹,青年眼中,出現了一絲懷念,也有一種追憶和遐想。
“中樞之樹,你已經長這麼大了麼?”青年對著眼前的世界之樹,低聲呢喃,微微一笑。
似乎是世界之樹也在這時產生了什麼感應般,隨著青年的呢喃聲傳來,隻見這十萬年來隻是一直成長,而不曾動搖過的世界之樹,竟是在這一刻開始了某種輕輕搖曳,隨著這種搖曳,整個大恒世界的地靈氣,仿佛都隨之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