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說,她是真的忘了那些曾經。
然而,閃過那些零碎的片段,卻記不起完整的過去。
隻是獨獨記得那三句話語,那是承諾麼?
她淚流滿麵,心跳的回憶是那般驚駭。
曾經的她愛他麼?
她記不清楚。
隻是清楚地知道,況希澈,活著回來了,而她已不在原地
終於,最後一個華麗的尾音從她手指中飛揚出去,一曲演奏完畢!
啪啪啪啪!
頓時,台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貴賓席沸騰了。
唐納抱著一束鮮花,紳士英挺地走上台去,在蔚晴從鋼琴椅上起身之時,那一束火紅的玫瑰立即遞到她麵前——
“太完美了!美麗的蔚小姐,這一束花遠遠無法表達我對你的欽慕,你的音樂太棒了!不僅感動了我,也讓我跟著熱淚盈眶,想起了許多往事。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有氣質的東方女性,並且還是音樂才女,太棒了!祝賀你!”
蔚晴壓抑著仍未平複下來的心情,快速抹去臉頰的淚水,對唐納微微一笑,接過花束,“謝謝你,唐納總裁。”
唐納紳士地挽起手,將蔚晴的手腕放入自己的手臂中,做個邀請的姿勢,“我的榮幸,蔚小姐。”
台下掌聲一片,蔚晴點點頭,害怕台下那個角落裏釋放的目光,急忙轉身,與唐納一齊走下舞台。
直至走回後台,蔚晴的手這才從唐納臂彎裏抽回。
捧著玫瑰花的她,對唐納宛然微笑:“唐納總裁,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間。”
“喔,等待美麗的女士,是男士的榮幸。”
唐納咧嘴,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
雖然步入中年,卻仍然有著歐洲貴族的氣質,那種與生俱來的成功人士之感,仍然吸引著眾多女性為之傾倒。
可,蔚晴卻不為所動。
笑容裏為難地扯出一絲僵硬:“謝謝唐納總裁的好意,不過,況小姐應該在包廂裏等著您了,作為況小姐的助手,相信唐納總裁會讓我在上司麵前留下好印象的。”
她聰明地暗示著唐納,若他在執意為她等待下去,隻怕是得罪了況旋舞。
“哈哈哈!”卻沒想到,唐納大笑起來,幾乎要對她豎起拇指,“那我這就去包廂,順便等候蔚小姐回來。”
唐納很有風度,並未對蔚晴做過分的要求,反而一副謙謙君子的態度,笑著轉身——
蔚晴這才注意到,離他不遠處的位置,還站著幾個類似保鏢的男人。
想必,唐納也來頭不小吧?
等唐納離開,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玫瑰花,不禁苦笑,尋著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進去
正待她關門的刹那,猛然,背後一道強勁有力的身子瞬間擠了進來!
她驚詫地轉身:“況——唔”
剛想要張口,嘴唇被一隻大手猛然捂住!
拖著她的身子就往洗手台旁邊靠了過去——
在她來不及反應的同時,另一隻大手已從她手中抽出那一束嬌紅的玫瑰,啪嗒一聲,重重摔進洗手池裏!
“唔你幹什麼”蔚晴怒聲反咬一口他的掌心!
他吃疼地悶哼一聲,迅速鬆開捂住她嘴唇的大手,改為鉗製她的手腕!
“況希澈!”重獲自由的嘴唇,忍不住大喊出聲!
眼淚在觸碰到他冰冷麵具的那一刻,倏然滑落!
她的心激烈地碰碎著,腳也開始掙紮起來,“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想要怎樣?我倒是想問問你,沒有男人,是不是真就這麼寂寞!”
況希澈用力壓住她不斷掙紮的兩條腿。
他絲毫不理會洗手間裏匆忙跑出來的那些女人,顯然個個都被嚇到似的,忙不迭逃竄。
蔚晴趕忙將臉別在一旁,害怕那些匆忙離開的女人看見她的容貌。
雖淚如泉湧,卻又固執地不肯示弱——
“關你什麼事?就算我寂寞又如何,也與你毫不相幹!況希澈你活著回來了又怎樣,我不欠你什麼!你沒有權利管轄我的一切!”
她慌亂的吼叫聲中,讓他敏銳地捕捉到一些什麼!
十指激動地扣緊她的手腕,他屏住氣息。
那期盼卻又不敢寄望的心,壓抑在胸口,不敢釋放出來,沉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活著回來?該死,你是不是記起什麼了?!”
“”蔚晴慌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困窘,眼淚肆意流淌,卻無法道出那心痛的緣由。
他越逼迫,她越恐慌。
他是她一切不平靜的因子,他總是輕而易舉就打破她所有的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