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害怕澈去繼承什麼王位、迎娶什麼富商之女,是騙人的!
她隻知道她愛澈,好愛好愛他,那麼艱難才在一起,她舍不得放手真的好舍不得!
最後,擰不過況希澈的堅持,蔚晴隻好跟尉遲熙一同去了醫護室檢查。
“你什麼都別管,乖乖檢查一下!這樣我才放心,知道嗎?”
他低聲在她耳邊輕喃,眸子裏的戾氣因為她而變得柔暖,他盡量控製住自己,不讓壞情緒波及到她。
他不清楚方才在書房外,她究竟有沒有聽到他和尉遲拓野的談話,但無論如何,他決不容許自己受製於人!
蔚晴點點頭,麋鹿般清澈的雙眸再深深凝視他一眼之後,這才安靜下來,順著醫生的指示,躺在了病床/上,深呼吸幾口氣。
他手指安撫地拂過她額際的幾縷碎發,在發現指尖捋過一層薄汗,她的緊張在他的掌心擦過。
“澈”她不安地反握住他的手,心口堵塞了好多話想要對他說。
“噓!”他手指點住她的唇,搖搖頭,“檢查完了,我再來接你!”
說著,他修長的手從她手中抽出,轉身就要離開醫護室。
“澈”她害怕地想要抓握住他,卻隻撈到一縷空氣!
“小姐,來,別害怕,先做一下超聲波檢查!”尉遲家的私人女醫生對蔚晴溫和地說道,等待她的配合。
蔚晴睨著況希澈快速離開的背影,內心閃過一絲惶恐,卻隻能乖乖地聽著醫生的指示,因為她知道,他有多緊張這個孩子,如同她一樣,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孩子始終是首位的!
看著冰冷的器具在她肚皮上掃來掃去,她凝視著機器的畫麵裏,聽著醫生給她講解寶寶的狀況,不知不覺紅了眼眶,那是她和澈的骨血
夜晚,東方公主號在刻意繞行的情況下,終於抵達了聖迭戈。
奇峰焦急地守在門口,久久不見蔚晴出來,而主人又聯絡不通。他一早就知道主人被這裏的主人請過去談話,可是他真不敢想象裏麵發生了什麼,尉遲拓野到底是敵是友,暫時還分不清楚!
“主人!主人!我要見我家主人!”他忍耐不住,想要攻進去,被兩個黑衣保鏢攔住。“你們沒權禁錮我的主人,放開我!”
“什麼事這麼吵?”尉遲拓野這時正好現身。
況希澈冷沉著一張臉站在尉遲拓野身旁!
兩個高大的男子,各有各自的強勢氣場,不同於尉遲拓野的霸氣,況希澈更給人陰冷的邪氣感!
“主人!”奇峰看到況希澈立即喊出聲!
“原來是況先生的手下。”尉遲拓野手一揮,示意保鏢放開奇峰。
奇峰一獲自由,立即衝到況希澈的身旁,擰著眉心問道,“主人,您沒事吧!屬下知錯!保護蔚小姐不力,使得蔚小姐至今還在裏麵不知如何!”
“罷了!”況希澈輕挑眉梢,“她沒事。”
“哈哈哈!果然夠鐵膽忠心,你們放心,我尉遲拓野一向對客人以禮相待!”
況希澈冷眸一掃:“十五分鍾後,我必須下船!”
“當然,留不住的客人我們不會強行留下!隻不過況先生此行凶險,再加上令愛有孕在身”
“多謝關心!”他冷戾地打斷尉遲拓野的話語,恨透了被威脅的感覺!
“況某自問這麼多年,經曆生死無數,從不將自己歸為黑道或是白道!因此,白道的事況某管不著,黑道的事,況某也幫不上!今晚請尉遲先生高抬貴手,放在下一馬,他日若來莫斯科,況某必請尉遲先生喝茶!”
他輕柔的嗓音裏,夾著冰冷的溫度,字字都表明了他對亞瑟斯艦隊一事的態度!
獵鷹在海運事務上哪怕再成功,他也決不插手亞瑟斯的任何事!
因為他知道,一旦插手,未來將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早已不是一年前,此刻的他不是一個人!王位對他來說,也早已沒了興致!
“既然況先生堅持,我也不再挽留!況先生想什麼時候離開就什麼時候,我絕不會阻攔!也祝願況先生下船之後——一路平安!”
尉遲拓野紳士地點了點頭,既然況希澈不買賬,他自然不會多管閑事,也不會強加挽留。
“胎兒生命體征也很平穩,隻是相對來說偏小,你看起來臉色太差了!應該多注意休息,多吃點營養,孩子才能茁壯成長啊!”
醫生給蔚晴檢查之後,眉宇間有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