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思卡臉色一變,抱著女兒就往回走,冷冷斥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會說,三年了!為什麼你還不肯放棄?”
“我思卡,你是不是真要逼走我才甘心?芸芸年紀還小,她需要父愛,如果況辛博給不了,我不介意給她!”
馬蒼喆深擰著眉頭,眸光裏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
“我介意!”黎思卡板起臉,眉心微擰,閉上眼睛深吸一氣,再緩緩張開來,“蒼喆,放手吧!我們真的不適合!”
“不!我想放手!我承認我們之前錯過,是我沒有把握機會,但這次,無論花多少年的時間,我都要等你回心轉意!因為思卡”他的眸子深深凝望著她,異常堅定,“我不相信你是真的愛況辛博!”
黎思卡身子微微一顫!
抱著芸芸的手忽然有些發軟,但她咬緊牙關,將女兒埋在肩頭,幽冷的眸光望向馬蒼喆,清澈而堅決,“不,蒼喆!我愛他!這次來洛杉磯,我也隻待一個禮拜就回去了!這次,別再跟著我轉了,忘了我吧!”
說完,她抱著女兒,旋即轉身,大踏步地踩在草地上,漸漸遠離他的視線
“你撒謊!思卡,你不愛他!你撒謊!”
馬蒼喆臉色蒼白地在她身後大喊著。
三年來,隻要有她的地方,他就會拋下所有事情跟過來,他以為自己的誠意和毅力,可以感動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卻不想,她比誰都堅決!
望著那寂寥的背影,望著芸芸躲在媽咪的肩頭悄悄對他傻笑,他眸光裏有些傷感。
如若這對母女,真的是他的就好了
忽然,手機一陣震動的聲響。
響了好一會兒,他才接起——
“喂?”
“喂,馬醫生!”是奇峰。
馬蒼喆低歎一氣,“這次你那偉大的主子又怎麼了?還是他連水晶棺材也開始排斥了?我告訴你,奇峰,如果連這個還排斥,那他幹脆躺進棺材永遠不要醒來了!”
他的語氣有些不爽,許是對黎思卡的無奈,對況希澈的無力,讓他這些年也跟著不好過。
奇峰卻在電話那頭沉默一陣,抿了抿唇,“不是,馬醫生,這次是蔚小姐!”
“蔚晴?”馬蒼喆驚訝地問道,“你們找到她了?”
他沒忘記,三年前,他親自送走蔚晴。
因為那時她的生理和心理狀態,都不適合再和況希澈在一起!
一個怕冷,一個怕熱,兩個極端的人必須有一個平複過來!
所以,蔚晴選擇了最熱的城市巴士拉,這個況希澈的天敵城市,他也欣然同意!
隻是,時隔三年,奇峰卻突然提起,馬蒼喆還是有些訝異。
畢竟三年來,蔚晴漸漸跟他的聯絡越來越少,隻是告訴他,她過得很安穩,很平靜,不用擔心,所以,他也不在意。
“馬醫生,事實是,主人很早便知道蔚小姐去了哪裏!開始的兩年,主人說不要去打擾她,讓她安心養身體,可是後來”奇峰頓了頓,沒有再接著說下去,“馬醫生,總之這次重遇蔚小姐是個意外。但她好像並沒有我們想象的樂觀,我想請你來莫斯科一趟,越快越好!”
馬蒼喆抬眸,再看一眼那個抱著芸芸的女人,猶豫了一下,歎息地點點頭,“好,我現在去機場!”
或許,他這一生都注定和況希澈這個男人糾纏不清了。
隻要有關況希澈的任何事,都比他的幸福來得重要。
因為他知道,那個家夥確實就是走在鋼絲上的人,隨時都有可能,粉身碎骨!
而他,沒有理由看著這個好兄弟粉身碎骨!
黑沉的天空,漸漸拂曉,泫然出一絲魚白的光亮,逐漸擴散開來,將光芒照亮大地
透過窗簾後,映射的那片光輝,蔚晴從疼痛中醒過來。
手腳已經恢複了氣力,卻仍是虛弱。
掀開棉被,她喘著氣息爬起床來,光著腳踏在地毯上,傭人體貼地給她開了一整夜的暖氣,才使得她沒有再飽受寒冷的折磨。
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還殘留血漬的狼狽身子,經曆昨夜的驚駭,直到此刻,她才有力氣去浴室梳洗一番!
然而,臉龐上的麵具極其笨重,扯著她的頭皮發疼!
悠悠歎息一氣,她告訴自己,要堅強起來,他和她已成為不可能的過去了!
所以,再想傷心的往事又有何用?
倒不如仔細想想今後的打算,喬治的事該如何打算,還有喬治的母親她相信,況辛博和左藤西子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