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就吻了下來,閉上眼,感受這身下柔軟的身軀,感受他心心念念了千百回的人兒,他等這一天太久了,她知道麼?
他渴望這一天,真的太久太久了
“啊!澈”
她的呼喊,內心最柔軟的那部分,仿佛因為她的每一次呼喊,而重新蘇醒那般,他情不自禁地吼出聲來:“叫我,晴,再叫我的名字!”
“澈澈澈”蔚晴激動地喊出聲音,每一聲都敲打進他最脆弱的心房深處!
“再叫我!晴,再大聲叫我”
她的身體跟隨著他,奔赴汪洋海底!
她放下所有的矜持,隻為與他合為一體,隻為與他攜手奔赴愛的旅程,哪怕石破天驚,海枯石爛
“澈我愛你我愛你”
半夜時分。
蔚晴體力透支,早已蜷縮在況希澈的懷中沉沉睡去。
這一夜,是她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以來,睡得最安穩最幸福的一夜。
夢裏,就連嘴角都微微上揚的。
她不知道,他身旁的這個男人,卻從來沒有合過眼,像是永遠看不夠她那般,他舍不得閉眼,舍不得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叩叩叩
門外響起三聲輕微的敲門聲。
“主人,沒吵到您吧?飛機已經準備好了。”門外老盧小聲地說道。
況希澈低眸,深深凝視了一眼仍在沉睡中的蔚晴,幸好,方才並沒有吵到她。
回頭,他對老盧說了句,“你去外麵候著,我一會就來。”
“是,主人。”
夜晚的風,透著寒涼,吹得樹葉沙沙晃動。
這麼些年來,柏林紀念園在老盧、珍嬸和容嬸的打理下,一直保持著當年況希澈和蔚晴在柏林逃亡時的那些風景。
這兒,真是個充滿回憶的地方。
況希澈站在木屋門口,抬眸,望了一眼深黑的夜幕,今夜,是沒有月光的,隻有少數幾顆星星點綴著。
低首,他凝視著懷中摟抱的女人,此時的她慵懶地蜷縮在他的懷中,像個無骨的小貓兒,依舊睡得安穩。
“主人,時間不早了,該上飛機了。”老盧抬手看了看表,一邊催促著。
私人飛機已經停靠在屋外。
況希澈回眸再望了一眼身後的小木屋,眼神裏是濃濃的不舍,抿了抿唇,他對老盧語重心長地說道,“我走了以後,你們一定要替我好好守住這兒!”
“放心吧,主人,我們一定會好好守住,等主人您回來!”老盧並沒有深究他話裏的意思,連忙點頭承諾。
這時,珍嬸拿著一床小薄被走上前來,“主人,夜裏天冷。”說著,她將薄被小心翼翼地給他懷中熟睡的蔚晴蓋上。
況希澈點了點頭,暗暗吸了一口冷氣,銀瞳裏掠過一絲不舍,然後抱緊懷中的女人,仿若珍寶那般,快速往飛機的方向走去
“唔澈”沉溺在他懷中的蔚晴,會在半夢半醒中,迷迷糊糊地睜開眸子,下意識地喚著他的名字,充滿不安,卻又在抬眸看見他英挺的下顎時,安下心來,重新埋入他寬厚的肩上
而每到這時,他總會低聲哄著:“噓,乖乖睡,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唔哪裏?”她迷蒙著,慵懶如貓兒,如夢似幻,疲倦侵襲著眼皮,賴在他懷中,無論去哪裏,都是最甜蜜的港灣。
“乖了,醒了你就知道了!”
“嗯”
拉斯維加斯。
當蔚晴再次睜開眼,已是陽光灑滿大地的清晨。
她賴在一床柔軟的白色被子裏,身軀因為昨夜的恩愛而酸痛不已,反射性地摸了摸隔壁的枕頭,卻發現空無一物!
“澈!”
她猛然驚醒過來!一陣恐慌席卷她的全身,她匆匆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連鞋都顧不得穿上,就滿屋子地喊起來,“澈,你在哪裏?澈——你在的,對不對?澈”
然而,她卻在這間奢華的屋子裏,每一個房間,甚至將每一個櫃子都翻遍了,仍是找不到屬於他的任何影子!
昨夜,仿佛做了一場夢那般,是如此真實卻又美得如此不真實!
她慌了,開始分不清昨夜的那一場溫柔到底是真是假,忽然——
叮咚!
門鈴響了。
她想也沒想地跑過去,急切地拉開門,“澈!”
那期盼的雙眸,那揚笑的嘴角,卻在見到來人時,僵硬住。
“您好,打擾了,我是服務生邁克,請問您是蔚晴,蔚小姐嗎?”對方是一位穿著製服的年輕男子,褐發綠眼的白種人,用英文禮貌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