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啊,老大!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以為她是老大的敵人所以所以”
“所以?怎麼不接下去說?”聲音很冷靜。
“所以才抽了她幾鞭子但是老大,我們絕對不是故意的,完全是以赤龍幫的立場,教訓詹努的女人”守衛小聲的解釋道。
啪!
一個重重的耳光甩在守衛的臉上!
“放肆!你這樣做,隻會更加挑起歐亞兩大黑幫的仇恨!你嫌我的麻煩還不夠多嗎!”尉遲拓野不可苟同的搖搖頭,“一群狗屎!”
無奈的歎息一聲,躺在醫院的那兩個女人,已經夠讓他頭疼了,這會兒,還來一個詹努的女人,恐怕他這個黑幫頭子都要喊頭疼了!
“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詹努的人還沒找來嗎?”尉遲拓野不禁疑惑,難道說,他們估算錯誤,詹努根本不重視這個女人?“該死,確定你們有沒有抓錯人?”
他不過是這段時間沒有空過來,然而,詹努也按兵不動麼?
他懷疑上次淩羽熙被襲擊可能與詹努.裏澤洛奇有關,然而,他又覺得哪裏有絲不對勁,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老大,不可能會錯的,有照片為證!”於是,一個守衛連忙跑去拿他口中所說的照片。
不一會兒,守衛拿過來了,“老大,這就是情報那邊給的照片,您過目。”
尉遲拓野接過來,詹努挽著一名麵紗女子!“該死,信誓旦旦的跟我說,抓了詹努的女人,就是這個?連容貌都看不到的女人?”
“不、不是的,老大,我們抓這個女人回來的時候,她帶著麵紗和照片裏可謂一模一樣!”守衛慌張的解釋道。他可以確信他們沒有抓錯人。
仔細端詳一番,尉遲拓野看著麵紗女子的眼睛,黝黑發亮,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好似在哪裏見過一般,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那你如何解釋,為什麼詹努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尉遲拓野說得雲淡風輕,其實骨子裏已經怒意連連,赤龍幫什麼時候養了這群廢物!
“噶?老大,這這不能怪我呀”守衛確實也挺冤枉的,奉命行事而已,詹努來不來,不是他所能控製的吧!“據情報那邊的回答是,詹努有來過,但現在回意大利去了,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那你的意思是,所作這一切都是白費是嗎,詹努根本不重視這個女人!”尉遲拓野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威脅意味兒,最近實在夠煩惱了,這會兒還來給他添亂!
“呃屬下不敢!”雖然守衛真的很想承認啦,但對方也算個有來頭的人物,行蹤飄忽不定,況且又是歐洲人種,女人恐怕多如恒河沙數啊!
“混賬東西,看牢這個女人,不要再來給我添亂了!”他不想再多管,目前最要緊的事情,就是醫院裏的那兩個女人,“還有,不要再虐待她了,畢竟人家也是被牽連的!”
“是的,老大!”
他如是交代後,轉身步出了地窖室。
背後,牆角裏那蜷縮的身影稍稍動了動,低低的發出一聲輕吟,她好像聽到了一個有絲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是誰?
***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彌漫在房間裏,吊瓶滴答、滴答的緩緩而下,心率儀器平穩的顯示著心跳的節奏,滿室的安詳。
“你醒了?”一道平穩低沉的男聲響起,聽起來似是平常,但這簡單的三個字,卻隱隱透著關懷與等待,尉遲拓野鬆了一口氣下來,她終於醒了。
睜開略顯疲憊的眸子,淩羽熙從睡夢中醒來,這一睡,將她帶回了四年的記憶裏,像是做了一場夢,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回不去曾經。
曾經何時,臭男人的影子已經深入了她的骨髓?
在驅車衝往立交橋上,與敵方準備生死搏鬥的時刻,那一秒,她想起了臭男人的臉,想起了肚裏未出世的寶寶!
她以為自己不期待這個孩子,可到了危機時刻,卻沒由來的害怕,甚至是恐懼,怕再也見不到臭男人,怕沒有機會看到屬於自己的孩子!
至今,仍心有餘悸!
下意識的,她撫摸自己的肚子,張開沙啞的嗓子,心急的問道,“孩子呢?”
驀地,尉遲拓野的眼神閃爍一下,望著她長長卷卷的睫羽,他的臉色不禁柔和下來,輕輕握起她的小手:“告訴我,你在乎這個孩子嗎?”
“”他的話令她語塞,定定的望著這男人深邃黝黑的眸子,少了平日裏的冷酷霸氣,反而多了一絲憐惜,是她看錯了麼?
然而,他笑了,第一次,在她麵前,展現他雪白的牙齒,俊美的笑容,仿佛撿到寶一般,“你在乎的,是不?”
因為這個笑容,心頭一陣湧動,鼻頭的酸澀幾乎嗆出淚水來,她犯傻了吧,竟然沉溺在這個陽光的笑容裏,這是臭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