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擇北小腿上還是一片紅,口中殘留著酸味和辛辣的刺激,整張臉是擰得能殺人,冷眸森森地盯著鹿溪。
“牛奶裏放了什麼?”男人開口逼問,身子逼向鹿溪,把人推到抵在床上,渾身充斥著危險的氣息。
“沒有啊,我隻是不喜歡喝牛奶而已嘛。”鹿溪不在怕的,無辜的瞳眸帶著點點委屈,閃爍其詞地回答。
時擇北冷哼,“不喜歡喝牛奶?”
他會信她這個小騙子才怪。
暫且不管牛奶裏放了什麼,懲罰小朋友是當下要事。
時擇北俯唇上去,冰冷的唇瓣若有若無地掠過鹿溪的臉頰,似乎在故意撩撥。
“等等……”鹿溪別過腦袋,眼底閃過一抹慌亂的開口阻止,目光有意無意地瞟向時擇北的腹部,黛眉微蹙。
怎麼還沒反應?
難倒過期了嗎?她背著李嫂在廚房裏翻了好久,差點沒讓李嫂逮個正著。
咕嚕……咕嚕……
時擇北的肚子裏忽然發出翻騰的聲響。
“瀉藥?”時擇北臉色瞬間煞白,已經猜出來了。
“我就說沒有過期嘛,要是過期了應該藥力更猛才是。”鹿溪看著時擇北難堪的臉,緩緩地笑了。
時擇北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這個小朋友。
可要是真的掐死,他又舍不得。
小朋友真是得寸進尺。
時擇北憤然而起,匆匆離開。
“哎呀,時擇北,別走嘛!”鹿溪側了個身子,單手撐著腦袋,媚眼如絲地笑著,一隻手輕輕地撩了一下頭發,可謂風情萬種。
嬌滴滴的聲音令時擇北腳步一個趔趄,回眸就瞧見凹凸有致的女人躺在床上朝他得意一笑,略帶挑釁。
偏偏他還不能怎麼樣,鬧騰的肚子令他不得不疾步離開。
到門口的時候鹿溪喊住他,“時擇北,這可是你自己要走的,那以後主臥歸我了,你自己睡客房咯。”
時擇北腳步頓了一下,轉身消失在門口。
“哈哈哈哈……”鹿溪豪不掩飾地大笑出聲,扳回一局的感覺令她整個人神清氣爽。
她是笑得開懷,時擇北的臉比哭還難看。
“北爺,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李嫂看見匆匆下樓的北爺,麵色青白交替,不由得憂心起來。
“我身體不舒服,收拾客房。”時擇北冷聲吩咐,拐身進了其他臥室的衛生間。
他隻能用一句身體不舒服來掩飾自己吃了瀉藥一事,他的萬萬不能丟。
所以李嫂在看他到臉色慘白時急宣醫生,都被時擇北冷聲阻止。
就算他無數次奔向廁所時很狼狽,每次出來時依舊保持著矜貴。
就這兩點一線地過了一整夜,若不是他身體好,隻怕已然虛脫。
時擇北被肚子折騰了一夜無眠,鹿溪在主臥裏睡得香甜。
……
一早,鹿溪還在迷迷糊糊時,臉上傳來一陣濕濡感,令她皺著小臉睜開眼睛,睡眼惺忪的她依稀瞧見白茫茫的一團。
“這是什麼東西?”鹿溪迷糊出聲。
“汪……”雪獒一聲吠,仿佛是在抗議,它不是東西,它是一隻幼年藏獒。
“什麼?狗?”鹿溪渾身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瞪大眼睛一看,麵前正是一隻通體雪白的狗。
嚇得鹿溪裹著被子從床上滾下來。
噗通一聲……她來不及多做反應,掀開被子就往外麵跑。
居然是狗,她真的很怕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