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注意,時擇北漸漸放緩目光,薄紅的嘴唇裏吐出兩個纏綿的字。
“女伴。”
鹿溪心裏的歡喜快要從眼睛裏跳出來,搭在椅子上的手指微緊,故作鎮定地說:“你放心,我不僅不會給你丟臉,還會保護好你。”
他一個大男人,哪需要一個女人保護。
傳出去不得笑掉大牙,他堂堂北爺的麵子還要不要了。
“嗯。”心裏想著不需要,開口就是點頭一聲應,甚至還加了句,“不能讓任何女人靠近我。”
“嗯哼?”鹿溪挑了一隻眉,赫然放大的瞳眸吃了一驚,驚喜交加的複雜寫在臉上。
右手食指下意識地反指了一下自己,我也是女人啊。
不靠近怎麼保護你?
“你除外。”男人沉緩的聲音給了鹿溪一個特赦令。
鹿溪心裏鬆了口氣,眼裏閃著光,“不讓任何女人靠近你,是不是我的任務?”
任務?
不是。
這是你身為老婆該做的事。
“嗯。”時擇北又一次點頭,暫且讓她當做任務,等過了明晚,她就會自己知道了。
“保證完成任務。”鹿溪立馬變得一臉嚴肅,看起來就是個敬業職守的好保鏢,在說完這句話後,又咧嘴笑了一下。
模樣看起來有些傻,卻很可愛。
她一個人身上怎麼可以同時出現那麼多截然不同的模樣?
時擇北在心裏微歎,勾起的唇角說明心情不錯。
這時候桑迪搬出一堆嶄新的家夥,目光在兩人的身上來回掃,笑著調侃道:“我沒打擾你們吧?”
“沒有沒有。”鹿溪笑得禮貌又燦爛,令桑迪心中又是一歎,美,笑起來更美。
不過剛剛這位美女並沒有笑得這麼開心,看來北爺剛剛是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讓這位美女開心的事。
北爺和這位美女,關係不一般呐。
“美女,怎麼稱呼?”桑迪手裏拿著把剪刀,另一隻手伸手去摸了摸鹿溪的頭發。
長至腰部上一點的頭發,絲滑如綢,細如蠶絲,黑如墨碳,碰上便是愛不釋手。
桑迪忍不住稱讚,“你的頭發養得很好。”
聽到這聲稱讚,時擇北神色微動,他家小朋友的頭發確實養得好,他很喜歡。
鹿溪抿唇笑了笑,“謝謝,我叫鹿溪。”
“叫夫人。”時擇北打斷張口欲言鹿小姐的桑迪,隨手拿了一本時尚雜誌,眼眸微垂,上下掃閱。
他喜歡聽別人叫鹿溪夫人,他時擇北的夫人。
鹿溪美眸微瞪,又吃了一驚。
在北院裏也就罷了,外麵的人也這麼稱呼她,誤會了可不太好。
萬一不小心傳到她那個已婚老公的耳朵裏,不用時擇北特意去提醒,那兩千萬她賠定了。
“叫鹿小姐,雖然我已婚,但我很快就會離婚,恢複單身。”
“這……”桑迪腦袋有些懵,這兩人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種關係?
美女結婚了,北爺還單身。
聽美女的意思,要離婚了?
瞧北爺的神態,八成在等著人家離婚,好拐到自己手裏來。
北爺想要什麼,還沒有拿不到的道理。
美女遲早是北爺的盤中餐,早叫晚叫都要喊夫人,不如早一點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