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婷看著兩人臉上一大一小的巴掌印,心情舒暢了不少。

當初鹿溪掌摑她的事,勉強算過。

至於時擇北的這個問題,張婷婷眉梢微挑,紅唇在夜裏笑得妖媚。

“北爺,你是生意人,難道不知道一件事隻能換一個秘密嗎?”

她是有意不答,想要引出自己的第二件事。

打人巴掌的事過了,接下來就該算一算鹿溪害得她張家幾乎破產的帳。

當時要是沒有宋少爺給了條路,她現在指不定落魄成什麼鬼樣子。

這筆帳,必須算。

張婷婷思慮片刻,又覺得這個帳不能現在算,因為北爺問的第二個問題的答案,是她最後的籌碼。

今夜她讓赫赫有名的北爺掌了自己的嘴,以北爺的陰狠手段,絕不會放過她。

所以,她現在還不能把這個籌碼說出去。

這可是她的保命符。

“北爺,恐怕這第二個問題,我是不能回答你了,因為我想報的仇,已經報了。接下來你們兩,就在這裏待上一宿,明早我再來接你們。”

張婷婷趾高氣揚地開始吩咐:“你們,把火滅了,北爺和鹿溪身體很好,用不著這火。還有,把玻璃窗都敲破,免得裏麵的空氣不流通,北爺和鹿溪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是會倒黴的。”

“是。”

除了把守在門口的人以外,剩下的人要麼滅火,要麼砸碎玻璃窗。

嘭……嘭嘭……

玻璃碎的聲音就像起了響雷,在寂靜又封閉的空間裏四處回蕩。

外麵的冷風似乎蓄謀已久,玻璃窗碎了以後,一股腦地忙裏衝,四處亂竄,吹動了許多雜物,呼呼作響。

今晚不僅風大,還有些冷。

明明快要接近夏初,卻還是透著一絲春寒料峭的冷意。

時擇北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鹿溪的身上,然後把人擁在自己的懷裏。

正中央的火堆也逐漸熄滅,冒出嫋嫋餘煙,有的風吹四散,有的吹成一股,往窗外飄去,就像可以傳遞信息的烽火狼煙。

戰天等人已經悄悄摸索而來,看到廢棄工廠三樓殘留一點火光,正好照出綽綽的人影。

“根據定位顯示,就是麵前的廢棄工廠。”葉恒在一旁小聲提醒。

戰天抬手示意後麵的人,說道:“三樓。分頭行動。”

衛凝先帶著一隊人從正麵進去,弓著腰身,放輕腳步往上走。

剛上二樓,就看到有兩個人人在轉角口處把守。

衛凝帶著一個人,借著夜色和樓梯扶手做隱蔽,漸漸靠近轉角,疾速逼近把守的保鏢,分別從身後捂住二人的口鼻,手掌用力一擊,拍暈兩人。

避免墜地出聲,拖著兩人放在角落。

“你去通知戰天。”衛凝讓一個人走進二樓的工廠間,從窗戶的位置打了個手勢,緊接著衛雪帶領另一隊人繞到後麵,每個人腰上掛著鉤繩,專門用來攀爬牆壁所用。

戰天留下兩個人保護葉恒,自己帶著另外一隊人從正門進去,跟上衛凝她們的步伐。

三樓裏的火光剛滅完全,時擇北就瞧見對麵的窗戶口上多了幾條繩子,正在黑夜中拉直,搖曳。

他眯了眯眼睛,望了眼鹿溪,示意她注意外麵,援兵到了。

半分鍾不到,衛雪帶著一隊人從繩子上蕩了進來,嘭的落地。

“有人!”其中一名保鏢驚呼出聲。

雙方兵刃相接,打成一團。

潛伏在樓道口的衛凝聽到裏麵傳來打鬥聲,立馬帶著人從正麵攻進去。

刹那間,打得不可開交。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張婷婷花容失色,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分不清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