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暗啞的嗓音中滿是隱忍,鹿溪感受到了。
她想著自己手臂上的傷並沒有多嚴重,沒有多大影響,趴在他耳邊軟綿綿地說:“沒關係的。”
時擇北喉結滾動,目光流轉間,渾身的細胞都在蠢蠢欲動,聲音又啞了兩分。
“我怕傷到你。”
鹿溪心裏感動,戀戀不舍地從他身上下來,吻了吻他的唇角,眉眼含情地說:“老公,我愛你。”
這一次不止喉結滾動,更是悄悄地咽了口唾沫。
一句老公,已經要了他的命。
再加上一句我愛你,時擇北徹底淪陷了。
“老婆,我也愛你。”時擇北回吻鹿溪,很輕很輕,像是含了一塊糖,舍不得一下子就嚐盡,總想留著慢慢來。
喜歡一個人,是和舒服撞個滿懷。
愛一個人,就算自己不舒服也要撞個滿懷。
時擇北離開柔軟的唇,捧著她的臉頰蹭了蹭,胡子紮在鹿溪的臉上,激起陣陣的酥麻,癢得鹿溪輕輕地笑出來。
“老婆,其實我有個好辦法。”時擇北用力將人一拽,鹿溪整個趴在他的身上。
“隻要主導權在你手上,我便不會傷著你。”時擇北明顯等不及了。
鹿溪脖子一紅,卻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低低的笑聲很婉轉。
“所以,我來?”鹿溪倒是直接,眼角眉梢都是淺笑。
多了點風情。
時擇北險些沒繃住。
……
病房外。
葉恒站在那看了看手表,有些擔憂地問戰天,“都一個多小時了,北爺那腰,能行嗎?”
“不知道。”戰天依舊冷若冰霜,背對著大門,目視前方。
走廊出奇的安靜,靜到能聽見病房裏不穩的氣息,稍微大一點的聲音都來自北爺。
夫人安靜到像空氣。
似乎不太對勁。
戰天忽然動唇,“去把醫生叫來等著。”
葉恒愣了一下:“……說的有道理。”
葉恒轉身去把醫生叫了過來,就在門口侯著,一個是北爺的主治醫生布萊恩,一個是男科醫生,還有一個婦科醫生。
四個男人,一個女人,就杵在病房門口,尷尬得誰也沒敢看誰一眼。
過了許久,病房裏偶爾折磨人的聲音落下。
眾人長舒一口氣。
葉恒準備敲門的時候,裏麵忽然響起北爺和夫人的談話聲,他又把手收了回來。
刹那間,葉恒都臉紅了。
北爺和夫人的談話,實在過於……生猛。
“老婆,為什麼你從來不出聲?”時擇北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上次宋子軒說可能是他的問題以後,時擇北一開始並不覺得,可是都這麼多次了,她還是咬著唇不出聲。
時擇北撫上鹿溪微腫的唇,有的是他咬的,有的是鹿溪自己咬的。
“是我哪裏做得不好嗎?”時擇北貼著她的耳朵輕輕一咬。
鹿溪縮了縮脖子,麵紅耳赤道:“你不是喜靜嗎?”
她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睫毛如蝴蝶振翅。
時擇北:“……”
所以這就是她一直寧願咬傷自己,也不出聲的原因?
“難道你不喜靜嗎?”鹿溪無辜的眼神撲閃,看得時擇北半點話都反駁不出來。
他確實喜靜。
可不代表在這件事上,喜靜。
“我不喜歡你安靜。”時擇北在她的唇上小啄一下。
鹿溪在這件事上,確實有些遲鈍,愣愣地反問他:“所以你希望我……”
“嗯。”時擇北忍不住扶額,快速截斷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