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手表被拿走了,她真的再也聯係不上時擇北了。
聯係不上時擇北,她真的害怕自己堅持不到等他來接她。
安娜麵對女兒的央求不為所動,保鏢用力掰開了鹿溪的最後一根手指,這最後一道防線破了,自己守護的東西也就沒了。
手表被送到了安娜的手中。
保鏢也鬆開了鹿溪的手。
鬆開的一瞬間,鹿溪渾身的力氣都被抽沒了,她才一周沒見時擇北就已經受不了,接下來都沒辦法聯係他,她怎麼受得了?
“母親,我求求你,把手表還給我好不好?”鹿溪的眼眶倏地又紅了,她來到安娜的麵前,伸手搭上她的手臂,“母親,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能沒有他,聯係不上他我會瘋的。”
安娜對鹿溪的了解還停留在兩年前,她這番話說出來對安娜沒有半點威脅。
在安娜的記憶裏,她女兒不是這樣感性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男人發瘋。
“溪溪,你還小,你不懂什麼是愛。”安娜推開女兒的手臂,又伸手摸著她的腦袋說,“不要說這些胡話,你好好地睡覺,等你身體好一些了,我讓南宮崎來陪你散散心。”
不,不是的。
我懂,我懂什麼是愛。
時擇北教會了我什麼是愛。
鹿溪掛著淚水搖頭,“母親,我不喜歡南宮崎,我喜歡的人叫時擇北,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安娜一聽到時擇北這個名字就來氣,她好好地女兒怎麼讓他教得隻會哭哭啼啼了?
以前堅強勇敢的溪溪去哪了?
“我都是為了你好。”安娜冷哼道,“不要整天在這裏說喜歡時擇北喜歡時擇北,他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掛念?你就圖她對你好嗎?對你好這一點是很容易被代替的,如果哪天她不對你好了怎麼辦?”
“不會的。”鹿溪堅定地搖頭,“他不會的。”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他不會。如果你把後半生的幸福都賭在一個男人對你好不好這件事上,你就輸了。隻要他對你不好,你就一無所有。”安娜生氣地訓斥著女兒。
“還有,我不會讓你遠嫁的。”安娜丟下這句話就走了,留下鹿溪一個人趴在床邊哭泣。
無聲的眼淚如雨下,鹿溪抬手揮抹,越揮越多,索性就不揮了。
安娜一直站在門外,等到裏麵沒了動靜,才躡手躡腳地推門進去。
鹿溪趴在床邊睡著了,臉上還掛著一條又一條的淚痕。
“哎……”安娜低聲歎息,彎腰把女兒抱上床,輕手輕腳地替她蓋好被子,又用熱毛巾替她擦著臉上的淚痕。
溫熱的毛巾令鹿溪輕輕咂嘴,喚了聲:“老公……”
安娜擦拭的動作停了一下,眼裏閃過疼惜。
女兒真的長大了。
已經不再是對感情一無所知的小丫頭,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
臨城。
時承景早上睜開眼睛,習慣性地伸手去摸手機,點開微信置頂“我媳婦”,發句語音。
“媳婦,早安。”
“早安,記得吃早餐。”林靜姝又隨劇組出去開工了,這次仍舊沒有時承景這個男二的戲份,他們兩暫時分居兩地。
時承景伸著懶腰從床上坐起來,看到手機上的很多消息,就往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