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不退讓的對視良久,鹿溪勾唇譏笑一聲,“怎麼?不敢調監控對峙?”
南宮尋確實不敢。
他妻子打心底裏嫌棄那個瘋子,平日裏對她惡語相向也不是一次兩次,自從妻子知道南宮小妹的死因後就處處拿這件事踩人痛處,接著兩人就會扭打在一起。
南宮崎對他們的所作所為敢怒不敢言,每次都隻是憤恨地帶著那個瘋子離開。
而鹿溪剛嫁過來,不知道家族裏的事情,自然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她確實有反抗的資本。
“監控就不用調了,她們兩這樣說笑打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南宮尋壓著怒氣出聲,“就算是說笑打鬧,她也不能直接抓傷我妻子的臉,這件事本就錯在她。”
“如果不是你妻子說了難聽的話,我婆婆也不至於把她的臉抓傷。”鹿溪本以為南宮尋是要妥協,誰知道他要以退為進,最後還是把鍋甩過來。
真是好不要臉。
鹿溪心中冷哼一聲,連看都懶得看南宮尋一眼,這張臉都比不上她老公的十分之一。
“難道我妻子說錯了嗎?”南宮尋反問道,“難道南宮小妹還活著?”
不遠處的南宮夫人一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飄忽的思緒立馬回來,惡狠狠地瞪上南宮尋,“我女兒沒死,不許你胡說,不許你胡說!”
“啊……”南宮夫人起身,一溜煙朝著南宮尋撲過去,鹿溪眼疾手快地把人攔住。
這要是再當麵抓傷南宮尋,到時候她們有理也說不清,南宮尋肯定借著這件事大做文章,這將對南宮崎沒有一點好處。
她嫁給了南宮崎,現在就是一條船上的人,鹿溪必須要為南宮崎的未來發展著想。
“媽,他胡說的,你不要相信他。”鹿溪雙手抱住衝動的南宮夫人,朝旁邊的傭人使眼色,“愣著幹嘛?還不快把夫人拉走。”
“是。”傭人這才上前把人拉走。
沒了南宮夫人的吵嚷,大廳總算安靜下來,鹿溪一口氣剛鬆到半,南宮崎緩緩地說,“我們可沒有胡說,難道你現在都不知道南宮小妹死了?”
“不知道。”鹿溪的聲音略略拔高,“有意見嗎?”
南宮尋讓她如虹的氣勢怔了片刻,不情不願地說,“沒意見,當然沒意見。”
聽她這語氣分明就是知道,然後故意針對他。
鹿溪這麼維護南宮崎對他而言可不是件有利的事,他心裏清楚南宮崎為什麼迎娶鹿溪。
都是為了自己在南宮家族地位穩固。
像南宮崎這種清心寡欲一心隻想手握權勢的人,怎麼可能會去愛上一個女人,讓自己多一個軟肋。
比如他,從來就沒愛過家裏那女人,遷就她都是因為她娘家的背景殷實。
南宮尋一臉若有所思。
瞧這鹿溪一臉維護丈夫的樣子,肯定對南宮崎用情至深,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南宮崎娶她的真正原因。
“鹿溪公主,我看得出來你很在乎南宮崎。”南宮尋一臉肯定地說著。
“……”他哪來的自信肯定?
還有他哪隻眼睛看出她愛南宮崎?
她愛的人是她肚子裏孩子的父親時擇北。
鹿溪想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去看他,但這樣會有暴露的風險,隻好點頭說,“還行。”
“還行?”南宮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算什麼答案?
這次鹿溪真的用嫌棄智障兒童的眼神嫌棄南宮尋,不禁搖頭譏笑,“連這兩個字的意思都聽不懂,真是夠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