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想了一下,“暫時不用,哥哥他最關心我,如果他知道我懷孕的事,想方設法都要回來,要是讓母親抓個正著,隻怕會去更遠的地方遊學。”
“遊學有什麼不好嗎?”
“你還真以為是我們想的遊學?”
“不是?”南宮崎疑惑道。
鹿溪搖頭說,“不是。我還是聽我爸說的,母親沒有讓他帶一分一文出去,還不允許他表明自己的身份。”
“所以他現在身無分文?”南宮崎眼底閃過驚訝,不過想到安娜王後的性子,倒也不足為奇,“你不用擔心,就憑你哥的腦子,賺錢養活自己不是問題。”
“你能想到的我母親也想到了。”鹿溪對哥哥是心疼又自責,“都是因為幫我離家出走,他才會被母親處處限製,死是不會死,就是生活質量不太好。”
“嘖……”南宮崎都莫名心疼,“這哪是遊學,這就是被流放還被打壓,嘖,好慘。”
“沒事,等我把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向他們求求情,估計哥哥就能回來了,他們兩現在巴巴地等著當外公外婆。”鹿溪笑著扶上自己的肚子。
“這兩孩子任務艱巨啊。”南宮崎彎腰把腦袋貼在她肚子上,感受著裏麵的小生命,結果什麼都沒聽到。
“我怎麼聽不到胎動?我看別人都是把腦袋貼過去,就能聽到胎動了。”
“四個月都還不到,胎兒才成形,你從哪聽胎動去?”鹿溪有些哭笑不得,“起碼要五六個月才行。”
“啊?這樣嗎?”南宮崎不好意思地撓了脖子,“我沒生過孩子,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以後想不想生?”鹿溪話裏有話。
兩道視線交彙在空氣中,突然凝固。
如果她一直用南宮崎的身份活下去,想要自己生孩子就永遠不可能,甚至連愛情都不敢擁有。
很早之前,她就做好了這輩子獨來獨往的準備。
連交心的朋友都不敢有,生怕自己身份暴露給他們孤兒寡母引來麻煩。
如果不是自己的母親帶著鹿溪識破了她女扮男裝的事,她估計也不會和鹿溪交心。
南宮崎收回視線,半笑著說,“你不是給我生了嗎?還一次生兩,生那麼多幹嘛。”
她沒有正麵回答鹿溪的問題。
鹿溪一直打量著她,“我說真的。”
“我也說真的啊。”南宮崎抬眸對上鹿溪的視線,很快又心虛地移開,“再過半年你就生了,到時候你總不能不讓孩子叫我吧?”
“叫你什麼?”鹿溪反問,“叫你爸爸還是叫你媽媽?”
“叫什麼媽媽,你才是孩子的媽媽,喊我爸爸就行,我保證掏心掏肺地對他們好。”南宮崎一臉真摯地抬手保證。
他有意岔開話題鹿溪不是不知道,他們朝夕相處的這些日子裏,南宮崎是真心地對她好,所以她希望南宮崎有一天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頻繁地切換角色。
她好幾次看到南宮崎一個人疲憊不堪的蹲在角落裏,尤其是生理期。
南宮崎生理期的時候肚子疼得厲害,有時候唇色都白了,她隻能塗上淡淡的口紅來凸顯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