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記者麵露難堪,握著話筒的手有些緊張,不情不願地縮了回去。
南宮崎轉頭朝向另一家媒體的鏡頭微笑,“母子平安,兩個男孩,因為是早產兒所以還在保溫箱裏,知道這些就差不多了,其餘的就不要去探索了比如我的孩子長什麼樣,不然……”
“報道好好寫。”南宮崎又是一個禮貌的微笑,警告的意味已經十分明顯。
有人主動讓了道,南宮崎揚著下巴走了,他一進電梯,就靠著牆麵,一隻手捏拳抵在唇邊輕輕發笑。
葉沉好奇地看著他,“怎麼了?”
“沒。”南宮崎一下子直接笑出來了,“鹿溪說得對,做人一定要硬氣點,多為自己考慮,少遷就點別人。”
“你指打壓那名女記者?”葉沉的腦子有些懵,“所以你以前不是這樣?”
南宮崎有些無奈地點頭,“嗯。”
葉沉有些許錯愕,“我以為你一直這樣。”
南宮崎:“……”
電梯上了十多層,南宮崎都沒理葉沉。直到電梯門開以後,他才解釋說,“因為想要坐穩這個位置,所以需要在眾人麵前塑造一個幾近完美的形象,以此來獲得支持。有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像精分一樣。”
每人都有難言的苦衷,葉沉在這半月裏也察覺到了他的壓抑,一直處於神經緊繃的狀態,尤其是晚上,隻要他稍微弄出點動作,南宮崎都能驚醒。
不過明裏暗裏懟他的時候,倒是很有活力。
“對了,天快黑了,你已經趕不上飛機了,這事怎麼辦?”南宮崎忽然停下腳步看著他,琢磨道,“要不給你買明天的機票?”
葉沉從他身邊走過,“等啊鹿醒了再說。”
“也行。”南宮崎轉身跟過去,和葉沉踩著一致的步伐。
兩人在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看到時擇北握著鹿溪的手憂心忡忡地凝望,便停留了片刻。
這時南宮崎的私人電話響了,他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安娜王後,立馬接聽。
“安娜王後……”
“南宮崎,我女兒早產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們?”
南宮崎一急就把這事忘了,心虛地說:“剛做完手術,正準備聯係你們。”
“早的時候幹嘛去了?你應該第一時間通知我們。”安娜王後很生氣,急切地問,“她現在怎麼樣?真的像報道上麵說的母子平安?還有孩子怎麼樣?”
南宮崎謹小慎微地回答:“醫生說鹿溪要晚一些才醒。”
“也就是說還在昏迷?”安娜王後清冷的聲音讓人覺得不寒而栗,“我們到醫院了,掛了。”
下一秒電話裏就傳來嘟聲。
南宮崎把手機從耳邊拿開,正好看到今日熱搜新聞:七夕夫婦喜提雙寶,母子平安。
這家媒體還算聽話,寫得中規中矩,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葉沉也瞥見了這個新聞,隨後問他,“啊鹿的父母要過來了是嗎?”
“剛剛到醫院門口,這會估計已經上電梯了。”南宮崎點開了相冊,剛剛去看小孩的時候他趁人不注意隔著玻璃拍了張照片。
放大拍得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隻能看見個大小輪廓。
葉沉問:“我是不是要回避?”
“你沒什麼關係,你來這大半個月他們早知道了,你和鹿溪是好朋友,他們沒理由阻攔,除非是……”南宮崎猛地抬眸,看著這會坐在病床邊的男人,驚了一聲,“時擇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