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擇北的好事又一次被打攪了。
他黑著臉拿起手機,倒要看看這一次是哪個不要命了。
“有屁快放!”
戰天的聲音一抖,“北爺……”
他知道自己打電話的時機肯定不對,隻好硬著頭皮稟報,“張婷婷從精神病院裏跑了。”
“跑了就抓回來,這種事還要我教嗎?”時擇北咬牙切齒道,把渾身的火都撒出去。
戰天戰戰兢兢地回答:“昨天跑的,已經派人搜了全城一天一夜,沒有一點蛛絲馬跡,應該是有人暗中幫助藏起來了,我們搜人的動作不敢太大,所以來向北爺請示。”
時擇北眸光漸深,“繼續暗中調查。”
“是。”戰天道,“葉恒少爺已經知道北爺沒事,他讓我轉達,希望你盡快回來。”
“出了什麼事?”時擇北蹙眉,葉恒一向深謀遠慮,不可能無緣無故叫他盡快回去。
“葉恒少爺沒有透露。”
“知道了。”時擇北的火氣消了大半,既然他打了電話過來,正好有事相問,“承景最近怎麼樣?”
戰天猶豫了一下,“承景少爺兩個月前就已經甩手不幹了,時光集團現在是大少爺坐鎮。”
“有大哥在就好。”時擇北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他專心拍戲去了?我記得我說過隻給他兩年的時間。”
“不是拍戲。承景少爺給自己定下了三年後景行娛樂上市的目標。”
時擇北的眉心忽然就不痛了,“野心不小。”
隨之就掛了電話,欣慰地笑了笑。
“很難想象承景每天忙進忙出的樣子。”鹿溪剛剛就湊在旁邊聽,對於時承景現在的變化也倍感欣慰,但也忍不住調侃一下。
“娶了媳婦就安穩。”時擇北從後麵摟著鹿溪的腰,前胸貼著後背的湯匙式睡姿。
鹿溪拿著他的手指把玩,“葉恒讓你盡快回去,你什麼時候走?隻要你明年別忘了來接我和孩子。”
“忘不了。”時擇北低頭在她的脖子上親了一口,“等過完節我就回去,有空我就飛過來看你和孩子。”
“什麼節?”鹿溪轉了一下頭,又繼續低頭玩他的手指。
“七夕。”時擇北抽出手指在她的唇瓣上來回掠過,如蜻蜓點水不痛不癢。
鹿溪張嘴就給咬了一口,在他的指關節上留下兩排牙印。
“屬狗的?”
時擇北伸手捏住她的兩腮,鹿溪被迫撅著嘴巴,含糊不清地挑釁他,“是啊,屬於狗的,你再叫一聲給我聽聽?”
時擇北的喉嚨裏哼哼出低笑聲,鬆手把人翻轉過來平躺,自己則翻身上去,低頭就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
“手指太細了,”時擇北吻上她的額頭、鼻尖,“我讓你咬粗的怎麼樣?”
鹿溪動了動被頂住的腿,濕漉漉的眼睛望進時擇北的瞳仁裏,“就我剛剛那一口的力道,我能給你咬斷。”
說完她就感覺到腿上有東西抖了一下,鹿溪扭過頭在那偷笑。
時擇北的臉黑了一下,“誰讓你真的咬?你不知道什麼叫咬?”
鹿溪眨巴著澄澈的一雙眼睛,“不就是一口下去,咯嘣一聲……”
“停,打住!”時擇北實在聽不下去了,自覺地從鹿溪身上滾下來,把人抱在懷裏一動不動。
時擇北心力交瘁。
他從未覺得自己這麼命苦過,一次次好事被別人打攪,現在連自家小朋友都要摻和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