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開車去機場的路上,江巧給她打了電話,剛按下接聽,對麵就傳來一陣氣餒。
“月月,我覺得我快撐不下去了。”
“怎麼了?”小月擔憂地晃了一眼屏幕,繼續目視前方,“你不是已經留下來了嗎?”
“是一個前輩扛著重重壓力把我留下來,說是再給我一次機會,如果我這個月再沒有進展,就隻能說拜拜了。你也知道,我不想去寫不切實際的新聞引導大眾輿論,但我現在……”
江巧猶豫了一會也沒出聲。
“現在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就是來找你傾訴一下而已。”江巧突然又精神了,“你今天怎麼接電話這麼快?”
小月:“我在去機場的路上,不在南宮城堡,鹿溪公主旅遊回來了,南宮伯爵讓我去接她。”
江巧:“這樣啊,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小月笑了一下,“我車速慢,你放心。巧啊,如果你覺得這份工作不適合你,就換一份工作吧,娛樂新聞容易得罪人。”
江巧慎重道:“我考慮考慮。”
小月:“好,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你告訴我,我竭盡全力都會幫你。”
江巧心裏特別欣慰,玩笑道:“我現在就需要一個實錘的娛樂新聞,你造一個給我?”
小月:“為難我了,我造不出來,要不你問問老天爺?”
“問老天爺?”江巧樂了,“我怎麼不上天呢?”
小月也跟著笑了,“是啊,你怎麼不上天呢?”
姐妹隔著手機一通亂笑,江巧這段時間的陰霾掃去不少,心情跟著好了,又聊了有一會才掛電話。
小月到國際機場,正好看到航班十分鍾後抵達的消息,連忙到出口處等候。
下飛機時,時擇北重新把帽子扣在鹿溪的腦袋上,鹿溪伸手想拿下去,“為什麼又要戴?我們待會又不走一起,戴帽子很熱。”
“別動。”時擇北把帽簷往下壓,幾乎遮住她的大半張臉,“這樣我能再牽你走一會。”
“至於嗎?”鹿溪仰頭,帽簷擋住視線,隻能勉強看到男人的下半張臉,薄紅的嘴唇,刀削的下顎線,凸起的喉結……
鹿溪心中感歎,時擇北真美,以後生個女兒會不會美死?
“看什麼呢?”時擇北雙手捧上她的臉,粉嫩的小嘴微微噘,像是在等人一親芳澤。
頭等艙裏沒有別人,時擇北便肆無忌憚地湊上去想親一口,結果被帽簷擋了路,隻好親在她的天鵝頸上。
蜻蜓點水式的一吻,就像給人撓癢癢隻輕輕碰了一下,不僅沒用,反而更癢了。
鹿溪吞了一口唾沫,時擇北看見後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輕笑著拍了她的帽簷,“小流氓。”
“就,這個環境,有點刺激。”鹿溪伸手摸了摸鼻子,又正經道,“近墨者黑,也是沒辦法。”
時擇北勾著唇戴好口罩,牽著她的手出去,走在路上回應她,“流氓和小流氓,天生一家人。”
鹿溪糾正道:“老流氓和小流氓。”
時擇北瞥了她一眼,張嘴想反駁,卻又覺得她說的沒什麼錯,自己大了人家十歲,不就是老流氓和小流氓嗎?
“……你說的沒錯。”時擇北更加握緊她的手,“老流氓和小流氓再牽一會,就要分開走了。”
鹿溪也下意識地握得緊一點,“忘了問了,你訂好酒店了嗎?有人接你嗎?我記得我母親好像解除對你們時家的禁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