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又一次愣神了。

芳芳並沒有發現,隻是自顧自地說,“我覺得可能是我想多了,我聽說陸北先生原本就是專門聘請過來保護鹿溪公主兩位小少爺的保鏢,他對鹿溪公主好也是理所當然嘛。”

“鹿溪公主和南宮伯爵明明很恩愛,動不動就撒狗糧不讓人活,哎,真的是,羨慕死了,也……”

也嫉妒死了。

後半句芳芳不敢隨意說出來,閉了嘴。

小月忽然反問,“恩愛嗎?”

“恩愛啊。”芳芳不想承認,卻還是不可置否地回答。

小月突然想起南宮伯爵某次新聞發布會後網上的分析貼,當時她掃了一眼隻覺得可笑,居然有人說鹿溪公主和南宮伯爵貌合神離?

她還毫不猶豫地去噴了小編腦子有坑,什麼都敢寫。

現在想想,或許那個人分析得對。

其實一直以來出麵的人都是南宮伯爵,鹿溪公主幾乎沒有主動過。

怎麼辦?

她該怎麼辦?

到底要不要告訴南宮伯爵?

南宮伯爵對她有恩,待她也好,鹿溪公主對她的好更不用說了。

“怎麼辦啊?!”

小月雙手抓上自己的頭發,使勁地揉搓了一頓,卻還是站在中間搖擺不定。

她突然抓狂嚇了芳芳一跳,下意識地站起來離遠一點,免得傷到自己。

“小月,你到底怎麼了?”

小月把抱枕往地上一丟,披頭散發地擋住自己的臉,像行屍走肉一樣栽倒在床上。

“我沒什麼事,我想睡覺,芳芳你不用管我,你去吃飯吧。”

“需要我給你帶一份回來嗎?”

小月整張臉埋進枕頭裏,悶聲道:“不用。”

“好吧。我今晚出去一趟,可能就不回來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就行。”

“嗯。”

芳芳拿出自己珍藏的包和新買的裙子,隆重地打扮一番就出門了。

好不容易有兩天假,她一定要盡情地釋放,在城堡裏每天做著差不多的工作,煩都要煩死了。

芳芳出門的時候,差點撞上鹿溪和南宮崎,如果讓她們知道自己沒有好好照顧小月,反而要出去玩,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芳芳躲在一旁,等車子開走了才出去。

車子開往的是滄海歇爾山的方向。

路上南宮崎一直叮囑鹿溪,“你一定不要說漏嘴了,我使勁渾身解數才騙過安娜王後,說你隻是乘船出海旅個遊。”

“你覺得我母親信嗎?”鹿溪反問。

南宮崎一時語塞:“……反正當著我的麵是信了,當著你的麵我就不知道了。”

鹿溪一臉平靜,“沒關係,要是她不問就算了,如果問起來我就實話實說,反正我去臨城沒有讓其他人知道,連我哥哥都不知道。”

“幸虧鹿隱不知道。”南宮崎道,“我親耳聽見安娜王後給鹿隱打電話問情況,一開口我渾身就哆嗦,得虧他真的不知道。”

鹿溪:“時擇北攔住我了。”

南宮崎讚道:“機智。”

到了滄海歇爾山,正是用晚餐的時間,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四目相對的時候,該來的東西一定會來。

“去臨城了?”安娜看著女兒的眼睛。

南宮崎屏住呼吸,鹿溪神態自若地點頭,“嗯。我沒有讓任何人知道。”

安娜收回視線,切著盤裏的牛排,“他跟著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