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重新轉回去,時承景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朋友啊,應該是朋友吧。”
“應該?”時擇北凝眉。
時承景攤手道:“其實我不太清楚,思思今年比較忙,和我們聚的少,米鳶說她們唱K認識的,也是,我們這群人以前就喜歡蹦迪唱歌的。”
唱K認識的,那麼米鳶的事肯定和徐田思脫不了關係。
時擇北陷入沉思。
他安插了人手在葉婉星身邊兩年,也隻是收集到一點有利證據,光憑那些證據還不夠,不足以將她繩之以法。
他和葉沉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布了長達兩年的局,終於讓葉婉星咬了鉤,隻需要等到雙方交易的時候,就能徹徹底底坐實葉婉星的罪名。
魚是咬鉤了,但是交易時間和交易地點葉婉星遲遲未定,這就是變數,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時擇北和葉沉猜測交易地點會在沈絕管轄的範圍,雖說沈絕自己不沾這種事,但是他的娛樂場保密工作和安保設施到位,一定程度上就是在給葉婉星保駕護航。
沈絕睜一直以來隻眼閉隻眼,隨葉婉星在他的地盤上動作,自己手下也有不少人跟著葉婉星做事,如果葉婉星出事,虧損最大的就屬他。
所以沈絕一直在幹擾他們調查,這才是真正棘手的手。
明明知道有問題,卻苦於拿不到證據,甚至不知道從哪裏入手調查。
而現在……可以順著米鳶和徐田思這條線查下去,如果宋子軒所言不假,葉婉星這種核心人物親自麵見徐田思,想必徐田思不會是小人物。
時擇北的心中已有盤算,深邃的目光逐漸變得清澈。
“知道了。”時擇北叮囑他,“少和徐田思聯係。”
時承景不解:“怎麼了?”
“少和異性接觸,已婚男人這點自覺要有。”
時擇北給出了一個時承景完全反駁不出的回答,於是點頭應下了,“四叔說得對。”
兩人舉起白水杯,儀式感地碰了一下。
九點半左右,團團和嘟嘟奶聲奶氣的童音從門外飄進來,打著哈欠撲到鹿溪的懷裏,兩個毛茸茸的腦袋在鹿溪懷裏蹭。
“媽媽,要聽故事。”嘟嘟仰著小腦袋撒嬌,“聽故事了好睡覺。”
“媽媽,睡覺覺。”團團也隻有在睡覺前會像個小奶娃一樣撒嬌。
鹿溪摸著孩子的腦袋說:“媽媽先帶你們去房間裏刷牙洗臉,再講故事好不好?你們先從媽媽身上下來。”
兄弟兩聽話地站好。
“我來。”鹿溪還未來得及起身,時擇北已經走了過來,在孩子麵前蹲下,“上來。”
團團乖巧地趴到爸爸背上,時擇北的右手繞到後背托住大兒子的身子,起身時又把小兒子提起來,抱在懷裏。
時擇北都是背一個抱一個,誰也不偏心,每次這個時候嘟嘟都會拍著小手說,“超人爸爸!”
團團會在爸爸寬厚的背上笑著附和,“爸爸超厲害。”
得到兒子的誇讚,時擇北揚了揚唇角,帶著孩子上樓。
時承景看得眼睛都直了,“四叔也太偏心了吧,他以前都沒背過我,我要是摔哪了,他頂多把我從地上扯起來,就是用力扯我手臂,一點都不溫柔。”
他怕說得不夠形象,還用手比劃了一下,右手用力地去扯左手臂,感覺能把自己手臂給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