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借的,是你應得的。”鹿隱其實不太願意提起自己去會所找女人的事,他不是饑不擇食,隻是想通過這樣大的方式確認一件事而已。
安安又一次被拒絕了,但她並不氣餒,她從同樣被少爺叫去伺候過的人那裏知道了一件事,沒能勾引到少爺隻拿到二十萬。
“可是少爺,就算是我應得的也隻有二十萬,你多給了我三十萬。”安安努力地擠出一個友好的微笑,“少爺,我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隻是想報恩還錢,不還五十萬起碼也要還三十萬。我還沒畢業,就算兼職也賺不來幾個錢,畢業了也不會很開賺到錢,隻能想到給少爺做事來抵債的方法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繼續保持笑容,“少爺,我不是什麼都不會,我學的農學,可以……”
“農學?”安安話未說完就被鹿隱打斷了,他眉梢微挑,似乎來興趣,“你會不會種草莓?”
“草莓嗎?”安安似乎看到了希望,眼底劃過一絲雀躍,“我現在不會,但我可以學,我的優勢在於有紮實的農學理論和從小就有的種植實踐,我可以去少爺的草莓種植基地打工。”
“基地選址好了,種草莓的專家前兩天剛請來,他缺個助理,你去給他當助理。”鹿隱算是應承了這件事,抬起手邊一看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要忙,我給你一張名片,你打上麵的電話他會給你安排。”
鹿隱把風鳴的名片遞給了她,又叮囑一句,“我去會所的事,我們怎麼認識的都不能和任何人提起。”
“是,少爺。”安安笑著接過名片。
鹿隱禮貌性地笑了笑,從安安身邊經過,到路邊去攔車。
空的出租車沒有等來,反而等來了風鳴開來的古思特。
車窗半開,洛明笙坐的副駕駛,戴著墨鏡仰躺在椅子上睡覺。鹿隱看到後座上還坐了一個人,穿著藏藍色的吊帶長裙,露出大片白白的皮膚,紮高高的小丸子頭,旁邊留出中分的碎劉海,常年跳舞的女孩姿態優雅,渾身透著柔美的氣質。
車子穩穩地停下,風子衿就轉過頭來,視線和車窗外站在路邊的鹿隱撞上。
鹿隱也是正好朝這邊看過來。
四目相對,兩人均是一愣。
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四年前的慈善晚宴上,鹿隱坐在過道右邊的區域,風子衿坐在過道左邊的區域,在拍賣到風子衿的手鐲時,兩人的視線辭不及防地交彙,後來風鳴引薦才知早相識,兩人一起跳舞,就結了緣。孽緣。
怔愣過後,風子衿平靜地微微一笑。
鹿隱微微蹙眉,風子衿今天回來他並不知道。
其實洛明笙今早和他說了,隻是沒有聽到而已。不僅說了風子衿今天回來,還說了中午一起吃飯,給風子衿和洛明笙接風洗成。
當時鹿隱把手機丟在旁邊沒吱聲,洛明笙就以為他默許了,因為這事洛明笙還在掛電話後罵了他幾句難聽的。
風鳴開車回來就是要接鹿隱一起去用餐。
車子停下沒幾秒洛明笙就醒了,摘下墨鏡迷迷糊糊地把腦袋探出窗外,對鹿隱說,“別看了,快上車我們去吃飯,都餓了。”
風子衿往左邊挪了一下,給他騰出更寬敞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