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度蜜月回來不好好加班,黏著我妹妹幹什麼?”妹控鹿隱重新上線, 不留情麵地懟他。
時擇北也不差,冷眼相待,“你大晚上給我老婆打電話叫她來陪你。”
說完嗬嗬一聲冷笑。
旁觀者鹿溪:“……”
“何夢是她好朋友,啊鹿不該來嗎?” 鹿隱回嘴。
時擇北略微勾唇,似乎有能一舉打敗他的把握,不緊不慢地反問:“鹿溪是我老婆,我不該跟嗎?妻走夫隨沒聽過?”
“哦,忘了你沒老婆。”挑釁的語氣,可以說非常地欠揍。
鹿溪憋著笑。
鹿隱一時無法反駁:“……”
他覺得這話有點耳熟。
想起來了,他對洛明笙說過。
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最終又落到了他的頭上。
“……”鹿隱不是很想說話,但他不得不防著鹿溪掀他女朋友的被子,隻得開口,“我已經讓人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不過你要是想從她身上找線索, 看手就可以,醫生說她身上沒有別的傷痕。”
“哥哥。”
冰刀子似的聲音又來了,鹿隱麵無表情的挑眉,“什麼?”
“我覺得你像在護食。”
什麼叫像。
本來就是好吧。
他這輩子的精神糧食,生理糧食可不就這麼一個。
不得像寶貝疙瘩似的護著。
但是這些話隻能擱心裏想想,沒別人的時候才能對何夢說說。
鹿隱微笑著說:“我不也保護你嗎?都是妹妹。”
“哦。”鹿溪半信半疑,隻把何夢的手拉出來,從手臂到指甲縫都細細的檢查一遍。
皇天有時候也會負了有心人,什麼也沒找到。
反而是風鳴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鹿隱和鹿溪對視一眼,似乎有了同樣的猜測,兩人微眯起眼眸。
兄妹兩的本來就長得神似,現在連眯眼審視別人的眼神都如出一轍。
時擇北深喘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拿起桌上的一本雜誌,打開輕輕地抖兩下,有模有樣地看雜誌。
風鳴帶上門,進去第一眼就是探望何夢,昏迷在病床上像個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抱歉,”他對著鹿隱和鹿溪致歉,一個是男朋友,一個是好朋友,“這件事和子衿有關,她不小心推了何夢,但是出事的第一時間叫了救護車,沒有釀成大錯。何夢現在昏迷,醒了以後子衿會親自來道歉。”
居然和風子衿有關。
鹿溪多少有點吃驚。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她們兩之間有矛盾?之前就看出風子衿有意針對大夢。
要說能和風子衿扯上關係的怕是隻有她哥。
如果沒有她哥的話,估計大夢這輩子都不知道風子衿是誰,更別提有交集。
鹿溪不由得看像身旁的哥哥。
淺色的眸子看起來很平靜,但誰也不知道下麵有多少波瀾暗湧,鹿隱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風鳴,被盯得一片心驚。
既不敢直視太久,一旦直視又不敢輕易挪開,仿佛隻要一挪開自己就會立馬出事。
風鳴知道鹿隱是不會那麼好打發的,子衿隻怕是真的躲不過這劫,就算何夢醒來說清楚事實,鹿隱也不會放過她的。
“鹿隱,對不起。”他真誠地又說了一遍,“對不起,都是子衿的錯,我已經懲罰她了,等何夢醒了弄清事情經過,你再罰她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