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絕的臉色一沉,伸手搭在丁彪的肩膀,用力往下按去,狠厲道:“誰允許你搞這種東西的?我的規矩你都當耳旁風了嗎!”
“不是不是。”肩頭仿佛承了千斤重,丁彪的肩膀隨之往下偏去,吃痛地嗷嗷直叫喚,“絕爺你誤會了,這不是你想的那個玩意兒!”
沈絕停止加大手上的力道。
丁彪立馬抓住機會解釋,“安神香安神香!治失眠用的,我從一老中醫那裏淘來的秘方,原料都找了好久才找到。”
“絕爺,您老真的誤會了!”丁彪差點淚灑當場淚灑當場,“我哪敢碰那些玩意啊,我一沒賊心二沒賊膽,怎麼可能把你的話當耳旁風。”
聽他這麼解釋,沈絕鬆開手,丁彪如釋重負地鬆一口氣,甩了甩手臂。
沈絕皺眉凝神地問:“安神香?”
“嗯!我要去送給衛凝的,她最近老失眠,脾氣躁得很,躁歸躁,又不肯跟我約一架,我就先送點安神香給她,讓她睡個好覺先。”
丁彪挑了挑眉,笑道:“絕爺我跟你說這真的是個好東西,我昨晚試過了,睡得……”
“跟豬一樣?”沈絕用他的原話接下去。
丁彪:“……”
這他媽……讓他怎麼回?效果確實就有這麼好,早上他調的鬧鍾都快把手機炸了,他都沒感覺。
“行吧,絕爺你就說要不要吧?”禮物盒在丁彪的五指上掂了掂。
沈絕伸手要去拿,丁彪立馬往後縮了一下,讓他抓了個空。
“誒,絕爺,我給你拿一顆,免得你全部都給我搶咯,我可是要送給衛凝的。”
沈絕:“……”
看著他在同樣大小的香料上挑來挑去,手指停在邊角上,拿出來放在沈絕的掌心裏。
“這顆最大,獻給你了絕爺。”
沈絕的身子一怔,看著丁彪重新蓋好盒子,寶貝似的拍了拍上麵壓根沒有的灰塵,重新放回衣服內兜裏。
他以為丁彪是要挑最小的一顆,沒想到是挑最大的一顆,其實大小都差不多。
也不知道丁彪怎麼挑出的這顆最大。
不過此時在他的心裏,手上的這顆香料也是最大的。
不知不覺間就被每天狗腿的小弟溫暖了是怎麼回事?
沈絕不著痕跡地笑了一下,看見丁彪站在馬路邊要攔出租車,擰眉道:“有車怎麼不開?嫌我送的車便宜拿不出手?”
“哪能啊絕爺,你送我那車兩百多萬,我之前開出去泡妹的時候別說多拉風,但衛凝不一樣,她跟在北爺身邊什麼好東西沒見過?”丁彪一副特別有計劃的精明樣兒,神神秘秘地說,“我就是故意的。”
“你想想啊絕爺,我大冬天的坐著出租車,待會開窗讓風把我的臉啊鼻子啊吹紅點,當然發型不能亂,然後跑過去找她,就為了送一盒安神香,你說我可不可憐?”
丁彪一拍手,自問自答:“當然可憐啊!那衛凝該心疼了吧?多多少少肯定會心疼啊。”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沈絕心想。
“這人啊,一旦開始心疼誰,多半就栽進去了。”丁彪想起了以前的事,“三年前我被衛凝打進醫院的那次,不久後我在醫院裏看到她了,遠遠地看著她一個人坐在走廊上輸液,臉上也沒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