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黃金,你,你趕緊給我。我要馬上離開。要不被查出來了,我可是死罪。”
江寒雪厭惡地看著這個男子,他嘴角一挑,說道:“好,這就給你。”
他伸手入懷,卻掏出了一把匕首,寒光一亮,照耀清那男子的麵容,竟是賈老板。匕首毫不留情全然捅進賈老板的心髒,賈老板痛苦地扭曲著麵容,掙紮半響便斷了氣。江寒雪像扔垃圾那般把賈老板推到地上。
半響轉目到另一較年輕的人身上。
那人身子顫唞,卻麵作鎮定。
“這人穩不住手腳,到時候一旦查上門來必然會說漏嘴。”江寒雪冷冷說著,“你若學聰明一點,那麼,這一萬兩黃金便是你的。”
“江公子放心,屍體我定然處理好,保證滴水不漏。”
江寒雪笑了笑,從懷中抽出銀票,散在賈老板身上:“那把匕首也值不少錢,就當是你處理屍體的額外費用。搞定後你便走,別讓我再看見你。”
“是。”
翌日,看花樓大開銀倉,挨家挨戶送解藥以及賠償金。甚晴帶著尤兒,程璞扶著甚雨,連蘇夫人也出麵了。黃昏時分才安頓好。回到家中,蘇揚已經醒了,得知事情後,他一直跪在蘇瑾辰的牌位前不肯起來。
看花樓徹底完了,入夜的時候,一行人在飯廳裏,盤算了餘下的金額。
蘇夫人一語不發,算盤被她打得劈啪響,最後她列出了一張表,遞給總管:“按著紙上所寫,把銀兩分給府裏人,就當是蘇家最後一份心意。”
“夫人,你這是……”
“看花樓已經敗落,蘇家已經沒有經濟來源了。”蘇夫人說得慘淡,“我娘家和小璞娘家那邊也已經傾囊相助,實在不能再找他們要錢。”
總管自年少起就在蘇家打理,眼下蘇家說散就散,蘇家上下待下人一向不薄。總管向著蘇家所有人就跪了下來,磕了幾個頭。
總管走了,甚雨才問道:“娘,賠償金下去,我們已經沒有多少資金了。加上還負債,眼下是隻要把剩餘三家店給賣了?”
蘇夫人眼裏噙了絲淚光:“隻能這樣。還了債怕是剩下的錢也不夠養活一家人。”
“娘,我再找我爹商量!”程璞說道。
“好孩子,娘知道你想幫家裏,可是上次親家就已經撥了很大一筆資金過來。我們也總不能拖著人家對不對,現在孩子也快出生,你安心休養身子便好。其他事情別理。”
“看花樓沒了,我們以後去哪。”甚晴問道。
“我想過了,鎮江我們是不能待了,就算重新開業也不見得會有客來。我把這宅子賣了,然後我們全體搬遷回你爹嶺南老家,咱們大可重頭再來。”
甚雨和甚晴麵容一頓,賣宅子。這是他們從小就住著的地方啊,在這裏出生,這裏長大。眼下宅子要賣掉,屬於他們兄妹三人的回憶也等同於要被付之一炬。
夜深去,眾人各回各屋。甚晴躺在床上,忽然想起兒時的事情。她想起後院處的桂園那有一棵大榕樹,爹說那是鎮宅之寶,侵犯不得。調皮的甚晴不信,硬是要爬上樹去搞破壞,結果一下沒扶好摔了下來,把腿給摔折了。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好。
要是宅子賣了,怕是她再也不能再看見那棵榕樹了吧。
甚雨回到屋中,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他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還是坐起身子。他想起家中那些桂子,每年開花都會染了一院子香。蘇揚和甚晴最喜歡到桂園裏玩,甚晴女兒家喜歡花倒是正常,蘇揚也喜歡花,那會甚雨打趣蘇揚是娘娘腔,跟個姑娘家一樣喜歡花花草草,沒有半點陽剛之氣。當回蘇揚惱羞成怒,揚手便催殘了一棵較嫩的桂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