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行針驅毒(二)(1 / 2)

洛生點頭,又道:“莫音在淮安時也常常給人治病不收錢嗎?”

鄭州想到那時的那場大瘟疫,他知道是妙音救了所有人,若沒有妙音,那場瘟疫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誰也不知道。

“沒錯,她在淮安時便常常不收錢給人治病,救了很多人,在那些人眼中,她就是個活菩薩。”

原來如此,難怪他會毫不猶豫的救他,不計較得失,原來他本身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知為何,洛生心中竟有些失落。

“你呢,你怎會認識她?她不是在京都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鄭州心裏也有很多的疑問,那時他離開淮安,後來又回到淮安去找她,結果得知她已經離開,去了京都。

洛生奇怪的看了鄭州一眼,心想你不是和他是朋友麼,怎麼朋友的事你還來問我?

“我也不太清楚,隻知他是路過這裏,遇到我受傷,便耽擱了行程來醫治我的腿。”洛生有些愧疚,他從沒問過莫音有沒有要事在身,這樣待在洛家莊,會不會誤了他的正事。

鄭州輕輕哦了一聲,顯然有些失望,原來洛生也不知道。

七日後,洛生已經可以試著下地,雖還不能正常行走,但比之前的無力感已經好了太多。

鄭州也準備進行第二次驅毒施針,他躺在木板床上,瞪著眼睛看妙音:“一定要脫?”

妙音點頭:“當然,要全脫光。”

鄭州臉色微紅,瞪著妙音的眼神複雜難言,一雙手捉著自己腰間的腰帶死死不放:“就沒有別的方法?一定要這樣驅毒?”若不知妙音是女的,他起碼好受些,可明知她是女兒身,還偏要他在她麵前赤身,這這這,若是到時有了反應可怎麼辦?

妙音橫眼瞪他,微怒道:“你怎回事?一個大男人這麼扭扭捏捏的,不是早和你說過,在我眼裏,隻有病患,不分男女,你脫光了在我麵前,和一隻豬也差不多,搞得好像誰對你有非份之想似的。”

一旁的洛生聞言,捂著嘴偷笑,他也感覺這鄭州有些矯情,大家夥都是男人,他害什麼臊?

洛生又怎會知道鄭州心裏的苦,這些日子,鄭州夜夜輾轉難眠,因為什麼?還不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被某人看光光,看光光就看光光吧,偏人家還不拿自己當女人,也不拿他當男人,仿佛壓根就沒有這回事,讓他那個難受呀。

這些天,他隻要一閉眼,滿腦子都是某人的臉,又想到某人就睡在自己一牆之隔的房間裏,更是心潮澎湃難以入眠,身體上自然也會有些正常男人該有的反應。

可今日,讓他在她麵前脫光光,這這這……。

二人互瞪了半晌,最終鄭州敗下陣來,他弱弱的,以祈求的目光看著妙音,道:“要不然,你一針把我紮暈吧,我暈了就啥都不知道,隨你怎麼弄,行不?”

這話聽著怎麼就那麼別扭呢?什麼叫把他弄暈了就可以隨她怎麼弄?整得好像她是個女流氓,要下藥非禮他一般。

於是,妙音狠狠的給他紮了一針,隻見他頭一歪,睡了過去,怎麼叫都不醒。

她這一針紮得不輕,起碼得睡上四五個時辰才能醒,也好,省得他醒著時身體亂動,影響她施針。

這是洛生第一次見到有人將行針之術紮得跟繡花似的,暈睡的鄭州仿佛是一塊緞布,而莫音在這塊布上不斷的刺出各種優美的花紋。

更奇的是,在行針一段時間後,自那鄭州的皮膚之上,一絲絲暗黑色的血液隨著汗液滲出,一絲絲,一縷縷,流得不多,卻一直不斷的往外溢,很快整個身體的肌膚都被這些髒血所浸染,他終於明白莫音為何非要讓鄭州脫光衣服,唯有這樣,這些毒血才能不受阻礙的溢出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