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隻笑不語,他暗想,可不能讓她知道妙音其實是白文昊的未婚妻,若讓鄭嬌知道了,憑她火爆狠辣的性子,指不定要怎麼記恨妙音,一旦被她記恨上了,那真不是一樁好事。
“說吧,找我什麼事?”鄭嬌問道。
“你真的抓了白文昊的弟弟白文遠?”他剛剛回府,這些傳聞也是在路上聽來的,並未親眼證實過。
鄭嬌咯咯一笑,眉眼微挑:“白文遠確實被我抓了,隻是和坊間傳聞有所不同罷了,他並非親自送上門的,而是我派了人去元國將他虜來。”
鄭州瞪大雙目,驚道:“你竟然派了人去元國京都虜人?”
鄭嬌一臉無畏:“怎麼?不行嗎?哼——白文昊他既然沒死,便早晚會收到這個消息,當他得知自己唯一的弟弟被我活捉,他還能不主動送上門來?”
鄭州無語,他這二姐,還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白文昊就這麼好?值得你為他做這麼多?”據鄭州所知,鄭嬌與白文昊其實相交並不深,甚至可以說很淺薄,二人於戰場相遇,白文昊勝了她鄭嬌,後因發現她是女子,遂放她一命。
就在這麼老套的橋段下,鄭嬌對白文昊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甚至瘋狂的愛上了白文昊。
為了白文昊,她甚至不惜動用自己深藏於元國的奸細,令白文昊身陷囹圄,試圖活捉了他給自己做丈夫。
誰想,白文昊奮死搏鬥,帶著一傷兵殘將避入鬼域森林,鄭嬌差點也衝進去,所幸被同行的軍士死命攔住,最後經過多番布置,這才在當地居民的帶領入,進入鬼域森林外圍,卻撞見白文昊帶著少旦傷兵逃出鬼域森林,當時的白文昊已經沒有了反抗之力,她輕而易舉的得手,本以為可以成就自己的美事一樁,卻不料遭到鄭州的暗中破壞。
若鄭嬌知道是自己放走了白文昊,怕是會和他翻臉吧!這女人發起瘋來還真挺可怕。
鄭州決定這件事就爛在肚子裏,決對不能讓鄭嬌知道。
不過,如果白文昊來的話,妙音會來嗎?他的腦中突然浮現出剛剛兩位侍衛離開時的背影。
雖然穿著府中統一的侍衛服飾,可那背影,總感覺很熟悉。
鄭嬌的一句話立馬將他神遊的靈魂拉了回來:“聽說今天會來不少閨秀,這可是父帥為你準備了好些日子的。”
鄭州一個激靈猛顫,搖頭道:“我可不要,我已經有喜歡的人。”
鄭嬌冷笑:“這可由不得你,今兒你必須挑一個。”
鄭州立馬搖頭:“不行不行,我才不挑,就算要挑,也是你選挑,你可是咱們府裏的二小姐,我是小弟,你先你先,不必顧慮我的感受。”鄭州嘻嘻一笑,起身告辭。
鄭嬌一張臉十分陰沉,卻又透著無可奈何,父帥何止隻請了一大堆閨秀,也請了許多京中權貴未婚子弟,甚至是喪妻鰥夫……。這明擺著是為了給她擇婿嘛。
她很想避不出席,可父帥說了,若不乖乖出席,便不再讓她上戰場,甚至要革去她將軍之職。
她雖然不在乎將軍之職,可若不讓她上戰場,那比殺了她還難受,上戰殺敵是她唯一喜歡做的事,也是她唯一能做好的事。
也罷,去敷衍一下,她就不信,這京中子弟,還有人敢娶她鄭嬌?
話說妙音和白文昊於元帥府中穿行,找了半天也能沒能找到關押白文遠的地方。
“眼看就要開宴了,到時候人會越來越多,於咱們行事會更不利。”白文昊皺眉道。
妙音看了眼四周,計上心頭:“不如我們抓個人來問問,迫其帶路。”
這雖不是一個絕好的主意,但卻是他們目前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