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東西?”鄭妃十分好奇的看著妙音捏在手中的瓷瓶。
妙音談笑:“這是一味極其珍貴的藥,對生產後身子的恢複有很好的幫助,十分珍貴。”
鄭妃聞言立馬便道:“你且給我用你最好的藥,錢不是問題。”
鄭妃扭頭看向身邊的宮女,道:“蘋兒,你去取一千兩銀票來,當本宮付的診金和藥費。”
在鄭妃看來,一千兩銀子算做診金和藥費已經是天價了,說完這句話時臉上有傲色閃過,抬眼去看妙音,見人家壓根就不為所動,隻淡淡的道了聲謝,心裏頭立馬又想到,這莫大夫醫術如此高絕,拿出來的藥也必不是凡品,一千兩對於她來說,或許真的不算什麼。
她很想再豪氣一點,可她自己的私房錢也不多,皇上賞的都是些物件兒,在宮裏花銷又大,這一時還真拿不出太多的現銀。
於是隻能隱了那抹傲色,裝做沒看見妙音淡淡的臉色,待蘋兒取了銀票出來,又道:“蘋兒,你去給莫大夫安排一下住處,別委屈了莫大夫,撿好的挑,需要什麼盡量開口。”
蘋兒乖順的道了聲是,領著妙音和白文昊便退離了內殿。
妙音是女人,自然而然的被安排住在偏殿後的宮舍中,與其它宮女不同的是,她獨享一間宮舍,也算寬敞整潔。
而白文昊則被安排住在了太監們居住的宮舍,環境較之妙音差上許多,可好歹也留在了宮裏,憑他男子之身,本就不該宿在後宮的,這也算是鄭妃的特許了。
九陰九陽針刺止痛法在漸漸失效後,鄭媽又開始疼了,她自小嬌生慣養,幾時吃過這種苦頭,怕是連想都沒想過,哼哼唧唧叫喚了一整夜,第二天天微亮便遣了蘋兒去將妙音喚來,讓她再施那止痛針。
她此時看妙音,不再是活菩薩,簡直就是救世主。
“快快快,快給本宮紮針,本宮疼得受不住了。”
妙音在心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在21世紀,每天有多少人在忍受剖腹產術後的疼痛,可從沒聽說有人疼死了,這證明這種疼痛就和女人生孩子時的陣痛一樣,雖然痛,卻是人體可以承受範圍之內的痛苦,絕對痛不死人。
不過人家一宮娘娘既然有這要求,她自然得照辦。
纖白的小手捏著一根根細長的銀針紮入鄭妃周身大穴,片刻後又再取出,此時鄭妃喊疼的聲音已經消失。
她喊了一夜,嗓子眼都冒煙了,在蘋兒的細心喂服下,她喝下一碗湯藥便沉沉睡去。
蘋兒給鄭妃蓋好被子,轉身朝妙音道謝:“多謝莫大夫。”
妙音擺手:“受人之托罷了,再說你們也付了診金,何必再言謝?”
蘋兒淡笑,笑容清淡疏離,實在不像一個宮女的氣質:“莫大夫可是本地人?”
妙音搖頭:“非也。”
蘋兒見她答的直接簡單,也不做別的解釋,眉頭不著痕跡的微微蹙起,隨即又展開眉頭,笑道:“難怪我們從未聽說過莫大夫的名號,原是外地過來的,不知莫大夫的家鄉是何處?”
妙音可以斷定蘋兒是在打探她,而且一定不是鄭妃的授意,鄭妃若想知道,壓根不用這麼費勁,直接了當問她,或者問鄭元帥,那不分分鍾清楚了嗎?
顯然讓蘋兒如此一問的人,另有其人。
“怎麼鄭妃娘娘沒告訴你嗎?”妙音與她打馬虎眼。
蘋兒微愣:“娘娘她知道?”
妙音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我的底細她若不知道,怎會肯讓我在她身上動刀子?”
妙音記得很清楚,昨天給鄭妃動刀時,這位蘋兒並不在鄭妃身邊,她是後來才出現的,也就在皇上趕來之前沒多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