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人都是有眼力見的,知道這二人身份定然不一般,看著他們的目光也不敢太過肆無忌憚。
當然,還有些喝了點小酒,便膽肥如狼的人,興許平日就是在街頭行霸之人,隻這喝了點酒,連最基本的分寸都守不住了,一見美女便想往上撲。
兩位身著花綢長衫的年輕男子拎著酒壺搖晃著半醉的身子走到妙音及文昊的桌前。
“小娘子,模樣長得真夠俊呢,來,陪爺喝一個。”那睜著一雙醉眼的黃衫男子說著便伸手去抓妙音的手。
文昊寒目一掃,手一揚再重重落下,一根竹筷便插入了那黃衫男子的手背。
伴隨著男子的慘叫聲,另一位醉眼朦朧的男人立時便清醒了數分,眼見同伴這等慘狀,立時便揚掌朝著白文昊擊去,卻被白文昊輕巧的揮拂於地,二人摔得極為狼狽,那青衫男子將黃衫男子扶起,朝著白文昊嚷道:“你,你竟敢對我們動手?你等著,有種別走。”
二人迅速奔離小酒館,奔入夜色之中,快如閃電,眨眼間便消失無蹤。
白文昊甩了甩衣袖,臉上陰雲未散,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
“嚇到了嗎?”白文昊臉泛心疼,他們好難得出來吃點東西,竟然還能遇到這種事,真是煞風景。
妙音淺笑搖頭:“有你在,我怎會嚇到,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白文昊滿布陰雲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笑道:“你這麼依賴我,是不是覺得現在一時一刻都離不開我了?”
妙音抿唇:“你臉皮這般厚,不去開染坊真是埋沒了人才。”
白文昊挑眉:“為什麼臉皮厚就要去開染坊?”
“因為給你三分顏色,你就能個大染坊。”
桂花雞很快便端上了桌,濃香的雞肉裏蘊著濃鬱的桂花甜香味,一口雞肉咬下去,肉嫩汁鮮,仿佛還有一絲絲桂花酒的味道,真真是回味無窮。
白文昊也是吃得很滿足:“沒想到這樣不起眼的灑坊裏,竟然有這種人間美味。”
妙音頭也不抬,不斷的往嘴裏塞雞肉,含糊應道:“越是這種不起眼的小店,越有可能做出風味一絕的食物。”
美食誰人不愛,隻是條件和環境使然,有人能大飽口福,有人卻連聞都沒聞過。
一整隻的桂花雞很快便隻剩下一堆雞骨頭,二人擦了擦滿嘴的油,遞給老板夫妻一隻銀錠子,正準備離開,酒館裏還沒離開的客人中,一位麵善的中年男子朝著白文昊道:“這位公子,您還是快些離開吧,剛剛那兩人是京畿衛劉都尉家的公子,他這一走,肯定是去搬救兵了,他們家可不是個講理的地方,你還是帶著這位姑娘快些走吧。”
白文昊朝著中年男子拱手,笑道:“多謝提醒,告辭。”
隻可惜,二人這才剛剛走出酒館,一隊近十人的武裝侍衛便洶湧圍了上來,將白文昊及妙音圍在正中。
黃衫男子和青衫男子拉著一位手持寶劍的中年男子走進了包圍圈。
中年男子劍眉緊擰著,臉上蒙著一層煞氣,仿佛正準屠城的殺手。
“誰傷了我兒?”中年男子一入包圍圈便沉聲喝道。
“他,就是他,爹,你一定要為我作主。”黃衫男子揚著血淋淋的手,手指直指白文昊。
離開了酒館的大街上略顯昏暗,白文昊和妙音又是背光而戰,中年男子一時沒看清二人的模樣,但已經確認了對方便是傷了他寶貝兒子的凶手。
“給我拿下!”中年男子朝著白文昊沉聲喝道。
白文昊麵覆寒霜,在他的話剛落,一眾侍衛還未行動之前,幽然道:“劉都尉好生威風,不知劉都尉將白某拿下後,要做何處置?”
劉都尉身子一震,這聲音,怎的這般眼熟?
他揚手止退正欲上前動手的侍衛們,自己上前數步,這才看清了白文昊以及莫妙音的臉。
他身為京畿衛,行武職,品銜都尉,官職並不算太高,可能手握京畿一下的兵權,所以地位也不算太低,見過的權貴也不會太少。
白文昊他自然認識,先是自請解去朝職,被皇上封為前鋒將領,出戰沙場,後又被封為三軍統帥,且大勝告捷。
三軍統帥之職他雖自行卸任,可人皇上並未正式解除他統帥之職,也就是說,他雖不在崗位,可他仍在統帥之位。
而自己這小小都尉,在三軍統帥之前,連屁都算不上,更別說白文昊身後的那些大勢力。
“原來是白元帥,下官有眼不識泰山,請白元帥治罪。”劉都尉趕忙朝白文昊行禮,一臉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