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冰沉『吟』片刻,忽然拔出手槍,將槍口對準了柳媚兒,
龍辰微微一怔,連忙身形一閃,擋在柳媚兒身前,問道:
“警察姐姐,您這是做什麼?”
夏之冰一臉嚴肅道:
“她是唯一一個去過案發現場的人,除她之外,我想不出來凶手還能有誰。”
“你可別『亂』說,我才沒殺他好嘛。”
“我相信媚兒。”
“你憑什麼相信她?難道就憑她的一麵之詞?”
“因為她絕不會騙我,如果龍傑是她殺的,她一定會承認。”
“你就這麼信她?”
“主人當然信我了。還有,你最好別拿槍指著我,要不是看在主人的麵子上,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是麼?那你試試看!”
兩人爭鋒相對,互不相讓。
龍辰見狀,連忙打圓場道:“你倆別吵了,當務之急,是得盡快找到真凶。警察姐姐,您還是先把槍收起來吧。您應該知道,子彈殺不了我,同樣也殺不了媚兒。”
夏之冰猶豫片刻,終於慢慢放下了槍口,
龍辰趁機繼續說道:
“在和你見麵之前,我也懷疑過是不是媚兒失手殺死了龍傑,但你說龍傑的脖子被人刻意切開,那就可以肯定,凶手另有其人。”
“可是,十八樓的監控視頻在11點至12點之間,隻拍攝到她一人進入死者房間,我們警方講究的是證據,我想請問,她怎麼證明自己不是凶手?”夏之冰反問。
“單憑媚兒的一麵之詞,確實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但我覺得,這恰恰正是問題所在。凶手顯然有備而來,不但避開了酒店的監控,而且時機拿捏得剛剛好,媚兒剛進房間教訓完龍傑,他就對龍傑下毒手,把殺人的罪名嫁禍在了媚兒身上。”
“那你認為是誰幹的?”
龍辰搖搖頭,
“不知道,整個江州能夠運用掌氣殺死龍傑的,恐怕隻有江、慕、墨三大家族的人,但三大家族與龍傑均無仇怨,並無殺人的動機,所以,不排除是他曾經的仇家,追殺到了江州。”
“這種可能不能排除,但我倒是覺得,還有另一種可能。”夏之冰說道。
“什麼可能?”龍辰立刻追問。
夏之冰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頭看向柳媚兒:
“你敢發誓,沒有割斷他的喉嚨?”
“有何不敢!我要殺他易如反掌,幹嘛非得用割喉如此血腥的招術。”
“那麼,你離開後,他為何沒有呼救?”
“我當然不會給他呼救的機會,我走的時候,把他弄暈了。”
“那麼問題來了,龍傑明明已經暈厥,無法反抗,凶手要取他『性』命輕而易舉,幹嘛非得割斷他的喉嚨?而且,就算要割喉嚨,用刀即可,幹嘛非得運用掌氣?”
龍辰眉頭一皺:
“凶手是故意為之?”
夏之冰點點頭。
柳媚兒不解地問道:
“凶手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有兩種可能,其一,凶手是個變態。其二,凶手是為了栽贓嫁禍。”
“他要栽贓嫁禍給誰啊?”
“你想想看,現在除了你之外,誰的嫌疑最大?”夏之冰反問。
“我怎麼知道誰的嫌疑……”
柳媚兒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轉頭看向龍辰:
“等等!現在好像是主人你的嫌疑最大耶!”
夏之冰轉頭看向龍辰:“你說對了,凶手要嫁禍的人,正是你的主人。”
龍辰聽明白了夏之冰的分析,皺著眉頭說:
“警察姐姐您說的另一種可能,就是凶手可能與龍傑並無仇怨,而是衝我而來?”
夏之冰點點頭:
“所以,你得好好想想,在江州,有誰會這麼做?”
龍辰陷入了深思,
夏之冰的分析不無道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凶手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