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烈勳和他的三個手下很快趕上來,不解地問:“嶽問天呢?”
白夜綾看都不看他一眼,冷聲回道:“此行是解決我白族之事,與他無關。”
“你們,吵架了……”胡烈勳問。
“與你無關。”白夜綾答。
“我很想知道你究竟喜歡他什麼?”
喜歡郝池什麼,喜歡他的正義,有難時的次次出手相助,可現在才知道隻是她而矣,換成別人郝池隻怕是不聞不問吧,那自己到底喜歡他什麼,喜歡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甚至一個微笑都能牽動她的心,“也許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
連續兩天兩夜的快馬加鞭,五個人終於來到一片綠林中,依稀可以看到樹根下點點黑色,那是灼燒後留下的痕跡。
回到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白夜綾心中五味陳雜,殺戮場麵和幸福片段交替出現,沒想到那場大火竟沒有燒毀這片林子,淚水不自覺地滑落,分不清是悲哀還是開心。
來到曾經的村子,如今青塚遍布,早已取代了曾經的屋舍,盡顯淒涼。
白夜綾跪下連叩三首,哽咽地道:“不肖女白夜綾前來請罪……”目光鎖在墓碑上,對身旁那個人道:“胡烈勳,你不該賠罪麼?”
“賠罪?你在開玩笑麼?本王會有錯?”胡烈勳不以為然地嗤笑,笑話,他堂堂的一國之君屠殺一個小村落居然還要賠罪,想當初死在他手下豈止幾百人。
“胡烈勳!”白夜綾聲音漸冷,目光凜冽,宛如一把刀子刺入胡烈勳的心髒,那種憤恨的眼神任何人看了都會忍不住打顫,“賠罪,否則我拿你命抵。”
“大膽!”三名手下正欲拔劍護衛,奈何身體突感一陣眩暈,軟弱無力,勉強維持不倒下。
“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我在水裏下了毒,隻要提真氣就會發作,”白夜綾微笑著緩緩走向胡烈勳,透著死亡的氣息,固執地道,“賠罪。”
“死在你手,本王認了……”胡烈勳從容的閉上眼,等待白夜綾的劍滑過他的頸項,等待死神的召喚。
白夜綾困惑地看著他問:“讓你賠罪就這麼難麼?死都不肯……”
“本王沒錯!”胡烈勳吼的理直氣壯,驕傲且霸氣。
“你沒錯?你殺了這麼多無辜的百姓居然還敢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沒錯!”白夜綾指著胡烈勳的鼻子,恨不得將這個男人腦子剖開,看看到底裝了些什麼。
“你爹偷了我嘯胡國的布防圖,死有餘辜。”
“死有餘辜?”緊了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忍下揍他的衝動,“嘯胡國年年進犯我斐羽國,怎麼不說你們死有餘辜?盜走布防圖的是我爹,與我族人何幹,屠殺手無寸鐵的百姓,怎麼不說你死有餘辜?為了一張破圖,你堂而皇之的來我斐羽國殺人,殺人難道還比盜圖輕?”
說不過白夜綾,胡烈勳幹脆撇開頭冷哼,不得不承認這這小女子說的有幾分道理,可他是誰,嘯胡國的國主,一代帝王豈可輕易認錯。
不再與他爭論,白夜綾轉移了話題,“圖現在在我手上,以你現在的能力是拿不到的。”
“你想怎麼樣?”胡烈勳不是傻子,白夜綾既然說出來,那就有事所求,說求嚴重了,商量才對。
“我不會將圖交給任何人,同樣的我也不會還給你,隻要你保證永不侵犯斐羽國,不然我可不能保證那幅圖會落在誰的手中。”
胡烈勳看向白夜綾,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不殺我?”
白夜綾搖搖頭,遞去一個翠綠瓷瓶,那是軟筋散的解藥,“我曾答應皇後娘娘,絕不取你性命,今日若殺了你,你的臣民定會為你報仇,到時幹戈再起,天下亦無太平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