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六歲時,揮的是拳頭!”
“我十七歲時,舞的是刀!”
“我二十歲時,玩的是槍!”
“在我二十五歲的時候,新城道上沒人不認識吳老狗!”
“在我三十歲的時候,江州道上沒人敢叫吳老狗!”
“在我三十五歲的時候,整個嶺南無人不識新城九爺!”
“如今,三十八歲,放眼江州各級衙內,嶺南諸多權貴在我麵前都得恭喊一聲九爺,可我的親外甥卻在江州這一畝三分地上被人廢了!哈哈,哈哈哈!”
燈光昏暗的清吧內。
吳青山在踏入的那瞬間便兀自言作。
聲音高亢洪亮。
但這份洪亮中卻充滿了那燎於胸膛的無盡怒火!
話至最後的哈哈聲更是讓這份怒火在洶湧中狂綻而出!
聲落之際。
他看向了坐在角落裏的陸離秋與傅春生。
但傅春生留給他的隻是一個清矍背影。
當他眼神瞥向角落的那刻。
跟在他身後的幾名精壯男子立即繃直身體,肌肉微隆的軀骸有如離弦之箭般爆射出去。
目標。
直奔角落裏的人。
“殺了!”
角落裏。
在對方幾名男子動身的瞬間。
陸離秋麵無表情地淡淡道。
很簡單的話語。
殺了!
無比直接了當!
坐在他對麵,肩扛著無數衛國功勳章的傅春生一臉淡然。
似是完全不意外陸離秋這一言不合的殺令。
“是,老板!”
“是,老板!”
口中含著棒棒糖的牙牙跟帶著半邊麵具的陳養齊齊應作。
兩人迎前側身大踏一步。
正好擋在了幾名男子去路的前頭。
“殺!”
一聲殺字喝出。
彷如回應陸離秋的膽大包。
這一刻。
吳青山的怒火徹底無止盡地爆發開來。
先是親外甥被廢掉。
現在又是當著他的麵要殺他的人!
這把他堂堂九爺當成了什麼?
連那些在嶺南呼風喚雨的達官貴人見著他都得賠笑迎合,而今卻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卒身上接連被羞辱?
混賬!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九爺!”
五名黑衣漢子冷峻地應道。
眼中霎時綻出濃鬱至極的冰寒殺意。
陡然間的殺氣更是於此從身上狂綻而透。
這是在身經百戰手染多條人命後才能沉澱出來的殺氣!
伴著這幾道渾厚殺氣的湧散。
五名黑衣漢子當即朝牙牙跟陳養撲襲而去,
他們並不去在乎對方隻是一個看著隻有幾歲大的孩子!
“我一人,足以!”
與此同時。
牙牙搶在陳養發動攻勢之前。
快速扔下這麼一句話。
接而拔身騰起。
一米多點身高的軀體靈巧躍起。
雙手猛地往前伸出。
五指緊繃地朝著衝來的黑衣黑子狠狠插去。
這一插,直向兩人胸膛!
“哼!”
來不及去驚愕這麼一孩爆發出如此彈跳。
看著那朝自己胸膛處插來的手。
兩名黑衣男子輕蔑地笑出了聲。
然而正當他們準備把對方給抓下時。
卻是發現身體好像在突然間短路般無從動彈。
再下一刻!
噗嗤一聲!
兩名黑衣漢子的意識在這噗嗤聲中為之頓卻。
他們條件反射地低頭一看。
隻見牙牙那細的五指已經徹底沒入到了他們倆的胸膛中。
不給他們任何反應的餘地。
五指已是洞入對方胸膛的牙牙再為一發力!
嗤!
下一個轉眼間。
手腕以及半截臂跟著穿入。
細巧手指也在這瞬間於胸膛裏頭一捏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