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做出什麼過分的動作,盡量將人縮在安烈高大的身影下,撅著嘴不滿道:“不用你說。過了今天,你要說話算數。”安烈俯首盯著她的紅唇,眼神全神貫注,不由自主的輕輕的碰了下她的嘴唇:“嗯,算數。”
阮舒雅瞪圓了眼珠子:“你幹嘛!”
“演戲。”安烈淡淡道,似乎感覺味道不錯,抿了抿嘴唇似在回味。
阮舒雅一頭黑線,你是戲精學校畢業的嗎,這麼愛給自己加戲。
她避開他灼灼的眼神,思索著如何能躲開他,夏天那小妮子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早知道剛才不要跟她鬧得那麼僵了。她的表麵功夫做得差不多了,實在不想再跟這個男人同處一個空間。
安烈似乎是看出她的不自然,想著宴會還有一會兒,看著她腳上的高跟鞋,皺著眉道:“我讓蘭姨帶你去我的臥室,你先去休息會兒,晚上再下來。”
阮舒雅忙不迭的點頭。蕭蘭將人帶進臥室後,連帶著送來一些茶水點心,便下去了。
阮舒雅一人閑的無聊。眼前的房間與其說是臥室,倒不如說更像是個私人小公寓。不僅有休息的地方,寬敞的開間連帶著整個牆麵還帶著投影儀,書房、洗浴室、衣帽間,應有盡有……
她換上蕭蘭給她準備好的拖鞋後,開始在臥室裏轉悠。走著走著就來到連著的書房。
阮舒雅止住腳步,書房這麼私密的地方自己進去是不是不好。她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又一想,她連他臥室都進來了,總不能對著空氣發呆吧。
她走進書房打量著書櫃上麵的書,果然跟他自己別墅裏的如出一轍,不過這邊沒有那麼龐大的數量就是了,想來他搬出去以後帶走了大部分書。
她端著杯子悠閑的轉著,不知道怎麼地,突然腦子裏一根玄崩住,這裏會不會有關他跟安家恩怨的東西。她站在書桌後麵視線掃過整個房間的格局,很明顯這裏有濃重的生活痕跡,說明安烈最近這一段時間都是在這裏生活的。阮舒雅視線掃過書櫃後定格在電腦上,她猶豫許久還是沒有打開,畢竟她的技術還沒達到電視劇裏那些個黑客的程度,弄巧成拙就不好了。她翻了翻桌子上的筆記本沒什麼收獲。
突然她視線向下看見旁邊的抽屜似乎沒有鎖。她試著抽開,果然打開了。
阮舒雅緊張的都出汗了,她猶豫了下還是翻看了起來。正當她要收手時,看見一個白色空白的封麵裝訂文件,她總覺得這裏有玄機,果斷拿了出來。
她天人掙紮許久還是翻了開來。果然是關於安氏的文件,不過前麵都是一些法律文件的專業術語,阮舒雅百無聊賴的尋找著數字一類的,畢竟做生意,數字代表著很多東西。突然她看到10%的一個比例,後麵內容更是讓她大驚失色。
安烈竟然在兩年前,在他還沒有跟他有任何交集的時候已經開始暗地收購安氏分支股東手裏的股份,安氏目前已經是他在經理,可是阮舒雅猜測,這絕不是他要的……
他到底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阮舒雅思索許久還是沒有頭緒,這個男人太深不可測……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安遠揚手上應該有20%的股份。所以他算是B市最大公司的最年輕的執行總經理。
阮舒雅心情複雜的看著這份合同,難道說安烈跟安氏真的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單單對付一個安遠揚已經讓她頭痛不已,要是再有一個安烈,她肯定應付不來。她捏著眉心坐在桌邊歎氣。
突然她聽見臥室似乎有響動,她慌忙的將合同放進抽屜,恢複原樣,隨意拿起書櫃裏的一本書翻看著。
安烈走進臥室沒見到人,走到書房果然看見她拿著一本書,苦大仇深的看著。他走過去淡笑道:“什麼書讓你看的這麼苦惱。”阮舒雅佯裝鎮定:“沒有,就是一個人待得煩了。”說著將書放進櫃子裏。
她打量著眼前英俊如斯的男人,開口道:“我其實一直很好奇我爸爸為什麼選擇跟你合作。”安烈送領帶的手頓住,轉過身道:“怎麼?你想後悔了?”
阮舒雅抽了抽嘴角:“我有什麼後悔的?”安烈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的讓阮舒雅分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你想知道什麼?”
阮舒雅被他突然認真的語氣弄的渾身不自在:“隨口問問,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與其說合作,倒不如說是我注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