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知道什麼是愛嗎(1 / 1)

安烈將人狠狠抱進懷裏,他不斷自責,自責自己為什麼當初要猶豫,若是他堅持去見她,她會不會不這樣傷心,那時候的她該有多麼無助……他手心漸漸收緊力道,似是想要將懷中的人揉進胸腔,不讓她再受一點傷害。“對不起,阮阮。對不起,是我不好。”他貼著她冰冷的側臉不斷道歉。

阮舒雅忍不住閉上眼睛,壓抑住內心翻湧的痛苦。她以為她真的會忘記,有關安遠陽,有關孩子,有關她那一年失敗的婚姻的一切一切……

她狠狠咬住下唇,直到口腔內傳來意思鐵鏽的味道才罷休……

安烈突然覺得胸口一沉,低頭一看才發現人已經暈了過去,他看著懷中的人滿臉淚痕,嘴唇帶著隱隱帶著血跡,他手忙腳亂的將人打橫抱起,快步朝外走去。

漆黑的夜晚,偌大的公司隻見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懷中似是抱著什麼珍寶,小心翼翼,隻是那沉穩的步伐中隱隱帶著慌亂,伴隨著腳步聲消失在空曠的大樓裏。

安烈將人報上後座後,鑽上駕駛座後立刻掏出手機給季風打電話。季風一看時間,以為安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手忙腳亂的就穿衣服。

隻聽電話那頭傳來安烈冰冷的聲音,帶著焦躁不安:“叫醫生到別墅。”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電話就被掛斷。

他安排好一切後,隱隱覺得應該是阮舒雅出了事。想到他們離開的那一年,最清楚她情況的隻有宛如,便又聯係了她。

安烈驅車匆匆趕回別墅,車子剛停穩,就見季風和宛如帶著一幫子人站在院子裏。宛如見他抱著阮舒雅,著急迎上去質問:“又怎麼了?你把她怎麼了?”

安烈沉聲道:“滾。”宛如一怔,眼睛瞬間蒙上水汽,還沒說話就被季風扯開,“讓醫生先去看看。”她甩開他的手,快步跟了上去。

季風歎了口氣,剛想跟上去,蕭蘭就拉住他:“不會出事吧?”

季風見醫生跟了上去,對蕭蘭道:“您先去休息吧。晚上有先生在,怕是別人也插不進去手了。”

蕭蘭看了看樓上,歎了口氣。

安烈將人放下後,對醫生冷聲道:“看看她。”醫生一看床上的人正是他之前經常半夜診治的人,心中忍不住歎了口氣。

檢查完後,才道:“嘴角上的隻是小傷,人應該傷心過度暈了過去。”安烈聽完醫生說完的話,身上的氣場更加陰沉,連帶著宛如都大氣不敢出。

好半天,安烈才揮了揮手。

醫生走後,宛如才上前摸了摸阮舒雅蒼白的臉,對身後的季風道:“你先出去,我有話跟他說。”

季風一怔,見安烈沒說話,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安烈眼神緊緊的盯著床上昏睡的女人,醫生的一句“傷心過度”讓他心如刀絞,事到如今,要多傷心才會以至於暈倒。該死的!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宛如看著安烈陰沉的臉色,摸不準他在想什麼。或許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猜想他會是阮舒雅的救贖,可是在阮舒雅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

“安烈,你愛過小舒嗎?”宛如眼神平靜的看著他道。安烈沉靜不語。

宛如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或者說,你知道什麼是愛嗎?”

安烈冷嗤一聲,“難道像她一樣,愛一個人卑微到骨子裏,連自尊都不要就是愛嗎?”

宛如被他冰冷的語氣質問的節節敗退,她承認她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阮舒雅,可是這是她最好的朋友,她能怎麼辦,哪怕她好過一點,她就願意順著她的心意。

“或許這就是阮舒雅,她愛了安遠陽那麼久,愛到甚至可以為了他犧牲掉自己孩子的性命。”宛如說道這裏已經不由自主哽咽,她仰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

安烈靜靜聽著宛如的話,渾身的血液卻仿佛靜止了一般,他早該知道的,這個女人不屬於他,就算他掏心掏肺的為了她也換不回她的哪怕一絲絲的心動。

宛如無法反駁,或許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區別。

良久,安烈輕笑一聲,他靜靜的看著床上昏睡的阮舒雅許久,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宛如低下頭不說話,她不知道該如何辯駁,她隻知道有了安烈的幫助,阮舒雅跟安遠陽或許還會有可能:“如果你跟阮舒雅早點遇到就好了。她如果愛上的是你,或許就不會那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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