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醫生剛將酒精棉擦到傷口上,就聽阮舒雅哭叫出聲:“痛。安烈,救我。”宛如愣住,心裏酸澀不已,她是她最親密的朋友,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在她內心卻隻有安烈能救得了她。
安烈被她哭叫的聲音叫的心一揪:“阮阮乖,馬上就好了。”他抬頭冷冷的看了醫生一眼:“你輕點。”
安烈低下頭看著阮舒雅疼得滿頭大汗,眼眸越發深沉。
好不容易消完毒,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宛如鬆了一口氣,醫生小心翼翼的給她打了破傷風針後又給掛上消炎的點滴,才算完事。
安烈看著睡得很不安穩的女人,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
宛如看著他親密的動作,語氣苦澀道:“不知道你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安烈看都看他,好半天吐出一句:“她全身上下我都看過,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宛如被他的一句話堵得胸口一悶。她深吸了口氣道:“我很感激你救了她,那天的話我想我已經說清楚了。”
安烈冷冷的看著他,“如果我說今晚她被算計的地方就是她最愛的人的地盤呢?!”宛如吃驚的看著他。
安烈看著昏睡中還皺著眉頭的阮舒雅,不免有氣悶:“阮家那邊最好還是瞞著點,以他的現在的狀況,若是知道了,怕是又要不好。”
宛如聽完他的話,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她心疼的看著昏睡中的阮舒雅,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烈起身往書桌邊走,宛如跟在身後:“小舒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安烈點燃嘴邊的煙,“我隻知道跟林芝芝有些關係。至於安遠陽有沒有參與,我不知道,我能肯定的是,跟他的女人脫不了幹係。”
宛如皺眉思忖。她沒想到阮舒雅已經解除婚約,林芝芝還不願意放過她。安遠陽跟她的恨,她有所了解,隻是他們到底曾經是夫妻,安遠陽難道真的會喪心病狂的對她下手嗎?
“你的意思是安遠陽找人下手的?可是據我所知安遠陽看著不像這樣下作的人。”
安烈靜靜的抽著煙:“他是不會,難保他身邊的女人不會。有錢人家這樣齷齪的事情還少嗎?”
“阮舒雅不是已經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嗎?對方為什麼還揪著不放?”宛如有些不明所以。安烈嘲諷道:“如果阮舒雅一不小心做了什麼影響某個人利益的事情呢?女人的嫉妒心本身就很可怕。”
安烈越說心裏越不是滋味,也不知道這番話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宛如聽的。
宛如越聽越不對勁,怎麼感覺安烈語氣裏透露出一股酸味兒:“他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阮舒雅已經對他沒有任何感情了。安家的事情我不便透露,既然是他身邊的下的手,冤有頭債有主,這次的事情我一定要討個公道。”
安烈冷嗤一聲:“討回公道?你的意思是打算將阮氏未來繼承人在酒吧醉酒差點被人強奸的事情公之於眾嗎?”
宛如大驚失色:“你說什麼?!”安烈淡淡道:“肇事者我已經讓季風處理了。相信不久就能知道來龍去脈,怎麼處置我會看著來,敢動我的人就要想想後果。至於幕後黑手,等她醒了再說。”
宛如滿腔的怒火無處宣泄,也沒注意安烈的措辭。看樣子他是不會將人交給她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阮舒雅這一身傷如何瞞住阮錦文,因為競標的事情,她聽阮舒雅說過,因為競標的事情,阮錦文這幾天一直盯著不放,她現在受了傷,宛如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
安烈自然知道他心裏在糾結什麼,他雲淡風輕的道:“阮老爺子那邊就麻煩你告知,就說阮阮跟我出差,放心,我也會打電話去說,他應該不會多想。她這幾天就在我這裏好好養傷,你要是有空隨時過來。”
“好。”宛如想都沒想就答應,安烈這裏對阮舒雅來說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