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手翻了下有些甚至吊牌還沒來得及拆,她看著上麵的英文字母有些頭疼。她脫下身上的睡衣,拿起一件長袖連衣裙,又換了雙平底鞋走了出去。
她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銀行的存款,還有100多萬,她將卡放在書房的桌子上,又留了張字條,這些錢是阮錦文給她的零花錢,拋開花銷,她存了很久。安烈救了自己,她知道這些錢他看不上,但是做了這些至少能讓她心裏舒服一點。
傭人見她要出門,連忙上前問道:“小姐,您要去買什麼東西嗎?我去叫司機去吧。”阮舒雅躊躇了半天,決定還是實話實說:“我傷好的差不多了,就先回去了。”傭人刹那間變了臉色:“先生和管家吩咐過您好全了才能出門。”
阮舒雅皺著眉,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我已經好了,我還有事必須回去,你們先生那邊我已經打過電話了。”說完推開她轉身走了出去。
阮舒雅一路上快步走著,她怕傭人在她出門後會給安烈打電話,這樣她就走不掉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哎,明明是一件小事,為什麼她有種做了虧心事的感覺呢。
阮舒雅捂著砰砰直跳的心髒加快步伐。好容易脫離別墅區,總算是打上了車。
阮舒雅下車以後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一身冷汗。身上的傷口也開始牽扯著疼。她虛弱的下了車後便給宛如打電話。
宛如接到電話後連忙下樓,見她滿頭大汗忍不住責備:“你幹嘛這麼著急回來,你欠他的人情還差這一天兩天的嗎!”
“就因為欠的太多,心裏才過意不去……我沒辦法承諾他什麼,實在無法安心享受他給我的一切……”阮舒雅艱難的開口道。
宛如歎了口氣,扶著她小心翼翼的回到家後,阮舒雅已經臉上毫無血色,她實在有些後怕:“我送你去醫院吧,你這樣我實在放心不下啊。”
阮舒雅呼出一口氣,“不用了,我不想鬧得沸沸揚揚,你去替我買點藥,我就在家裏換吧。”
宛如出去後,她拿起床頭的手機,點開一看沒有任何一個未接電話,心裏有些不安,她點開短信,看著臨走之前給安烈發的那條短信,呆呆的出神。
是她想多了吧,她可是個“結過婚”的人。他那樣優秀的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突然手機振動,她一看是安家的座機,她猶豫了很久還是接了起來:“喂……”電話那頭也不說話,她再次開口:“喂,是蘭姨嗎?”
電話哢擦一聲就掛了。阮舒雅拿著手機陷入沉思。
宛如回來後就看見阮舒雅對著手機發呆。她走上前揮了揮手:“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阮舒雅回過神笑了笑,看著天已經擦黑:“沒什麼。”
她思掙紮著起身:“來吧。我準備好了。”宛如緊張的直冒汗:“我可是第一次啊,要是疼你記得跟我說。”
阮舒雅故作輕鬆道:“我相信你……啊……”話還沒說完,宛如已經掀開她後背的衣服,她疼得直抽冷氣:“你倒是跟我說一聲……”
宛如抱歉道:“我不是怕你有心裏負擔嗎……”阮舒雅咬咬牙,“你輕點我就什麼負擔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換好藥後,阮舒雅總算鬆了口氣。她沉默半晌對宛如道:“宛如,幫我個忙。”
“你說。”
“我想請你幫我盯著安遠陽最近的動作。我怕他們把事情鬧大……”阮舒雅躊躇很久還是開了口。
宛如一想到阮舒雅身上的傷口就怒火中燒,她本來就想找林芝芝算賬,奈何安烈先下了手。“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阮舒雅搖搖頭:“不用了,林芝芝我會親自收拾,至於安遠陽,因為我的關係,這幾天焦頭爛額,我怕林芝芝一時心虛告訴了安遠陽這件事,安遠陽會借機把事情鬧大,連累安烈。”
宛如想到之前看到的新聞,思前想後,的確有這種可能。
她摸著阮舒雅的手背安撫道:“放心,有我呢。再說,她若是真的在乎安遠陽必然不敢鬧出什麼幺蛾子。”
阮舒雅笑了笑沒說話。他是不敢,可是就怕林芝芝來個魚死網破,屆時事情鬧大後,阮錦文知道了氣的病倒了……那就是她的罪過了……
連續好幾天,阮舒雅在宛如家都是吃了睡了吃的狀態。
自從那天從安家出來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聽道任何關於安烈的事情。她隱隱有些不安,腦海裏總是會不時的回想起男人抿唇淺笑的模樣……
所謂無事一身輕,靜養的幾天,傷口也好了很多。
多虧宛如這幾天回來的勤,按時給她換藥,安遠陽那邊也沒什麼動靜,日子倒也過的算是自在。
安烈自從那天接到傭人的電話急忙趕回去還是沒見到人以後,當即就摔了電話,一連幾天不管是在家都陰沉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