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走後,氣氛有些詭異,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都沒有先開口。
直到敲門聲響起,有人送餐進來。桌上放著兩人平時喜歡的食物,安烈拿起酒杯漫不經心的喝了口紅酒,抬頭直視著坐在對麵的阮舒雅。
“你回來之前打電話給季風,季風就安排了這些,他說你想跟我談一下,這幾天我一直很好奇,你想跟我談什麼?”
看著阮舒雅一直不開口,安烈就隻好采取主動,今天能無意中聽到阮舒雅對安遠陽說的那些話已經讓他很意外了。
“這次去B市,遇到了一個朋友,聽了一段他的故事,感覺受益良多,也不想像他一樣留下遺憾,所以我決定回來,有些話一直都沒有對你說過,一直以為就是不說你也會知道,可是現在看來,如果我不說,你可能就不會看到。”
阮舒雅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見到安烈之前,心裏一直都覺得很忐忑,可是真的麵對麵坐下來,這種忐忑的心情慢慢平複了下來,甚至頭腦從沒有過的清醒。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呢?”安烈麵對著冷靜下來的阮舒雅十分的不習慣,以前有事就會退縮的阮舒雅不見了。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回想了很多,從我們認識,跟安家解除婚約,我家裏出事,我出入各個酒局拉資金,再到我成為了別人口中的你的情婦,這整個的過程。”阮舒雅喝了一口果汁,抬起頭說道。
“我一直都覺得是你用你的背景、權勢和金錢控製我,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如果沒有這些也許阮氏已經不存在了,而你在大家都反對的情況下依然選擇幫助阮氏,把一切的壓力都結了過去,對我也不是沒有付出的,甚至裏麵也未必沒有真心隻是我一直用各種理由和因素來回避這個事實。”
阮舒雅淡淡的聲音中有著一絲的哀傷,想著如果是自己的各種付出,在對方還沒察覺出來就被全盤否定了,自己是否能像安烈一樣,雖然用暴躁的情緒來掩蓋,卻依然無法放手。
“對於你對阮氏的幫助我十分的感謝,如果日後阮氏能在金錢上給你回報那是最好不過,如果不能的話,你也不必再因為我的關係而繼續關照阮氏。”
阮舒雅從沒想過這樣的話會輕易的從她的嘴裏說出來,要知道,為了阮氏,為了爸爸他曾經那樣低聲下氣的四處求人,而現在卻輕易的說放棄阮氏。
從家裏出事以來阮舒雅感覺太累了,背負著整個家族,整個公司,這一切對她來說沉重的像要把人壓在下麵的巨石,讓人窒息又不致死。
阮舒雅說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好多,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接著說:“我希望我跟你的關係,並不是建立在一係列的利益上麵,如果兩個人之間隻剩下利益的話,那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場交易,這是你想要的嗎?”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就當做我今天什麼都沒有說過,如果不是,我希望今天開始我們能建立新的關係,無關家族,無關利益,無關他人,隻與你我有關,可以嗎?”
阮舒雅雖然語氣上很平淡,但表情卻有著一絲的緊張和期待,自從聽了商戰的故事之後,她就下定決心,不讓自己也陷入那樣的遺憾當中。
“雖然我還是會為了阮氏而努力,但是我不希望你或是你的家族再牽涉其中,隻與最後阮氏能不能得救,現在來說我已經不在意了。說到底也不過就是為了我爸爸而已。”
安烈聽著這番話,很難理解阮舒雅做出的決定。她明明為了阮氏付出了很多,為什麼會在現在選擇放棄,隻為了與他劃清界限嗎?
“所以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劃清界限的?”安烈滿臉的不可思議。
“並不是這樣的,不是劃清界限,而是建立新的關係,男人與女人之間的關係,而不是商場上的利益關係。”阮舒雅聽到安烈說的劃清界限,連忙出言解釋。
“你的意思是即使我終止的了對阮氏的幫助。也不會影響到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你確定嗎?”安烈再三的確定阮舒雅的想法。
“是的,可以這樣理解,我跟你的事與阮氏沒有關係,即使阮氏真的沒救了,那也不是你的問題。”阮舒雅很肯定地說。
“為什麼呢?你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認識的阮舒雅可不像現在這樣冷靜。而且你說的新的關係又是什麼呢”安烈對阮舒雅的提議很感興趣,畢竟在安烈的眼中,放棄阮氏更合乎新意,一個快要沉掉的阮氏,不值得阮舒雅如此費勁心力。因為一艘船已經腐朽,即使再怎麼修補也是無濟於事的。
“而新的關係就是……安烈……我喜歡你”阮舒雅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安烈的眼睛,認真地說。
安烈頓時呆住了,從沒想過有一天阮舒雅會主動說喜歡他,他還以為自己不主動的話,永遠也聽不到這句像是一樣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