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這些都是也都是瞎想,醫生已經從病房裏出來,臉色有些陰沉。
醫生看到安遠陽,臉色就更難看了。
“病人暫時脫離危險,但還在昏睡中,病人現在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希望不要再刺激病人,在短時間內兩次搶救,病人需要靜養,再這樣下去,可能會出現更嚴重的情況。”
醫生麵色不善的說道,如果不是這個病人身份特殊,他都想禁止探視了,這次病發明顯比上次要嚴重的多,以後在發生這樣的情況的話,會一次比一次棘手。倒不是他們這些醫生嫌麻煩,而是這樣頻繁的發病,病人很痛苦,一次一次的搶救,注射的那些藥劑都是有副作用的。
病人的身體本就很虛弱了,在經過這些副作用,會更痛苦,這幾天胡芳經常睡著,這也是副作用之一,不要以為她這樣會隨著很舒服,其實都睡不踏實,還有疼痛感。
安遠陽當然知道醫生對他們這些家屬很不滿,平時很少在醫院陪病人,還總刺激病人的情緒。
安遠陽看到醫生的樣子也是有些心虛,他也不想這樣的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現在知道備用金這件事,還是要想辦法先蒙混過關,然後再慢慢填平這個坑。
知道胡芳已經脫離了危險,在昏睡中,他就先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掃尾,尤其是備用金這個事情,還要再琢磨一下,到底要不要跟爺爺說一下,這樣如果有個萬一,爺爺也好有個心理準備,隻是爺爺知道這件事之後會不會也被刺激的住院……
安遠陽覺得自己這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老了十歲,是在是太操心了。胡芳的事情、安氏的事情、安烈離開後的一些遺留問題、前幾天的原料問題,現在再加上一個備用金的事情……
安遠陽從沒有這麼累過,每件事都要盡可能的跟進,稍有差錯,就會有連鎖反應,這種如履薄冰的感覺還是第一次,安烈以前過的就是這樣的生活嗎?
說真的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一點也不向往。
安遠陽安撫好胡芳的助理之後就開車去了公司,站在安氏大廈的樓下,看著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的大門,突然有一種被勒住脖子的感覺,還有些要窒息掉的感覺。
曾幾何時,他一直想要取代安烈成為安氏唯一的存在,現在他終於成為了他想要成為的人,但是卻覺得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知道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自己真的接手之後才發現以前真的是自己想的太輕鬆了,想的太理所當然了。
以前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安烈在前麵擋著,還沒有這麼大的壓力,但是現在,自己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讓安氏萬劫不複,他現在雖然說不上是惶惶不可終日但是也是戰戰兢兢,生怕會突然發生點什麼。
深深吐口氣,安遠陽走進了安氏大廈,回到了他的辦公室。
剛進辦公室沒多久,電話就響了,安遠陽離開的時候多少有些急躁,作為安氏主人的安正陽自然是消息靈通的。
知道安遠陽匆匆忙忙的離開,肯定又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遠陽啊,在忙嗎?不忙的話來我這裏一趟。”安正陽想問問孫子,剛才發生了什麼,怎麼什麼都沒交代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