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這兩個字聽起來,就夠駭人的。
女人的第六感極強,林苑雪覺得,這府裏有人在裏應外合。
“你懷疑寧萱萱?”
林苑雪頓了下,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她不敢輕易提起此事,反倒是冥靖淵,直言不諱。
“她最近確實古怪。”冥靖淵負手而立,寒烈的罡風鼓動下擺,獵獵翻飛。“懷疑她很正常。”
林苑雪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護著她呢。”
冥靖淵挑眉:“本王看起來很護著她麼?救命恩情,如何抵得上本王與你結發之交?”
……
“哼,早知如此,我就不救你了!讓你在懸崖底下摔死得了!”寧萱萱鑿著草藥,將其搓成一顆顆綠色小藥丸,看起來就很難吃。
丫鬟怯怯道:“需要幫忙嗎寧姑娘?”
“不用!”寧萱萱怒氣衝衝的,不知道是誰踩中了她的尾巴。一時間如同踩到雷火,劈啪炸裂。性子乖張,在無人看見的時候,就會暗暗露出自己的獠牙。
“今天廚房有做糕點嗎?”
丫鬟害怕地點頭,“每天都做的,寧姑娘要吃的話,奴婢去給您拿過來。”
再次遭到寧萱萱狠狠的拒絕。丫鬟便不敢再說話,呆站在一邊,今天的寧姑娘是吃火藥了嗎?
寧萱萱收拾完自己的東西,恨自己下手太狠,導致現在走路一瘸一拐,筋脈驟疼,整個人如同一條緊繃的神經,隻要稍稍觸碰就能爆炸。
揣著通城玉符,寧萱萱從後門離開,不顧丫鬟的阻攔。這件事被丫鬟稟告給寧清後,寧清神色十分淡定:“她性子就是這樣,坐不住的。”
丫鬟委屈:“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豈不是奴婢的過失?”
寧清見著丫鬟委屈,抓起一把鬆子給她,問:“寧萱萱平時都幹什麼?”
“吃、玩、出去玩。”
寧清微微皺眉,“醫術都荒廢了?”
“那倒是沒有,偶爾在院子裏搗鼓,也不知道弄什麼,奴婢看不懂。”
寧清心裏不解,揮揮手讓她下去。神醫威名蓋世,才有資格教導徒弟麼。他這位愛徒,似乎漸漸的遠離他,更願意與權貴沾邊。他此次回來,隻是想討回當年的公道。
“寧神醫?”
小鹿走進來,笑著把藥放下,“這是我親手熬的藥,你放心喝。”
寧清心裏一暖,用力坐起來,小鹿連忙攙扶著他,觸碰之餘,道:“寧神醫,原來你平時都不打掃屋子的呀?哈哈哈。果然,人無完人啊!”
他順著小鹿的目光看去,隻見桌下的地毯翻動,椅子擺放混亂,至於那櫃子,明顯被人打開過,否則,不會夾著一片布料。
寧清心中,從未有過這麼強烈的不好預感。
“小鹿姑娘,麻煩你,幫我打開那個櫃子。”
小鹿:“啊?好!”她還是照做了,打開以後,從櫃子裏滑落出來一個包裹。
寧清頓時心裏一沉,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
這裏麵的毒丸藥方……到底,是被誰看去了?!
“快去通知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