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表達，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章長功再次點點頭，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吧。按照皇後娘娘的話來說，如果兩個人這麼相愛，那麼為什麼會產生這種問題？
林苑雪又補充道：“可是，如果這兩個人的地位所迫，不得已得這麼做，那又該怎麼想呢？”
章長功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深思。他學富五車，可是，他真的不懂感情問題啊，娘娘，莫要為難微臣了……
“唔。”
“這種問題，微臣建議從一個人那裏入手。”
“什麼？”
章長功隱晦一笑：“小公主啊。”
林苑雪愣了愣，“團子？”
她怎麼感覺，章長功是在出什麼餿主意，但願是她的錯覺。
“娘娘你想想，皇上這麼寵愛小公主，而且娘娘不在宮裏那段時間，公主就是最了解皇上的人。或許問問公主，娘娘能知道很多事。”
章長功又補充道：“不過如果是微臣的話，微臣估計也挺傷心的。但是另一方麵，得知對方真正的意思是為了自己好，又覺得很糾結。娘娘你說得對，這曆史上，哪個皇帝不是後宮三千？隻有一個皇後，才會落人話柄呢。”
他鬥膽說完這些後，差點感覺自己腦袋不保。
“嗯，本宮知道了，原來如此。”
是夜，林苑雪就把團子帶回自己的寢宮休息，團子一向喜歡粘著她睡，最近因為愛玩，不怎麼搭理她，一個人就能坐在寢殿裏玩一下午，不亦樂乎。
“團子，你坐，娘親想問你點事。娘親不在的那段時間，你父皇都怎麼說娘親的呀？”
小團子單純善良，有問必答。
“唔，父皇說很想娘親，每天晚上都念叨著娘親的名字！”
林苑雪感覺心裏一酸。
“父皇還經常傷心的哭起來，說‘林苑雪你這個負心漢。’”團子奶聲奶氣的學著，有模有樣，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哈哈，是嗎？那你父皇，就沒有埋怨過我嗎？”
“有呀，父皇說你是很壞，拋下了他，傷了他的心，在他心裏留下了一樣東西後就跑掉。”
“團子，來，親一個。”
林苑雪把女兒哄睡著後，沉了沉心思，越發覺得有些事要攤開來說，否則，芥蒂永遠都存在。她起身去找冥靖淵，來到禦書房，直接闖了進去。
燈台下，皇上正伏案桌前，握住一支紫毫筆，正在看她寫的折子，神情專注。
不是說不看嗎？怎麼又看起來了，真是個自相矛盾的男人。林苑雪忍俊不禁，卻又覺得自己很殘忍。她心裏暗暗吐槽自己，林苑雪，你真不是個人。
“皇上。”
冥靖淵眸子幽深：“你怎麼來了。”他拿起東西壓在書桌上，擋住了一切，想隱瞞什麼。
林苑雪噙著笑走過來，“聽說皇上還在忙，我就想來看看皇上，勸皇上多休息。”
“朕怎麼覺得你話裏有話？”
林苑雪順勢坐在了他的龍椅上，“皇上誤會我了。喏，我給你帶了蓮子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