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靈子懶散地坐著,眼睛一直盯著趙大師,她剛剛分明看到趙大師用道具遮住了臉,趁機往嘴裏塞了什麼東西,然後就噴了一口血。
也不知是塞的番茄醬料包,還是塞的演員專用血包呢?
表演的這麼賣力,還真是十分敬業呢!
請開始你們的表演,戲精啊,戲精,趙大師,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啊!
再看兩個穿黑衣的弟子,絲毫不比自家師父遜色。
一個丟掉手中的銀壺,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就像在跟人搏鬥一樣。
臉上神情十分到位,有種將要被掐死的窒息感,連臉色都跟著變了。
另一個黑衣人也不甘落後,銅盆往邊上一丟,也顧不上繼續燒紙了。
他走到趙大師身前,一陣胡亂揮舞,跟著趙大師左右衝突,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在跳大神。
這三人仿佛是鏡頭前兢兢業業演戲的演員,一個比一個投入,一個比一個逼真。
銀靈子看的十分過癮,都要給他們鼓掌了。
好,好,演的好,表情到位,動作到位!
戰天鈞強忍著上前暴揍他們一頓的衝動,終於挨到了結束。
趙大師淡淡地收回道具,一副虛脫的樣子。
兩個黑衣人趕緊上前,一左一右架著他。
鄭管家見此,趕緊上前,小聲問:“大師,怎麼樣了?”
趙大師一臉疲憊的模樣,嘴角還掛著鮮紅的血跡,聲音輕緩。
“嗯,邪祟已經被驅除,你們可以安心在這裏住了。”
馬先生和馬夫人一聽這話,當即欣喜若狂,可是看著言笑晏晏的銀靈子,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想著直接開口趕人也不好,趕緊塞個紅包才是。
銀靈子看著虛空,眉眼輕舒,緩緩開口。
“趙大師真是辛苦了,不過,你確定把屋裏的邪祟驅走了?”
趙大師轉頭看向她,眼睛眯起來,也許是被懷疑了專業技能,略有些生氣,胸口一起一伏,肚子上的五花肉都跟著在抖。
“你是什麼意思?”
銀靈子絲毫不為所動,那眼神就像在看個智障。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覺得脖子涼涼的?”
趙大師一聽這話,下意識伸手摸向脖子,好像,還真有點涼。
其實剛才他就感覺到了,所以才匆忙結束法事的,要不然他還要繼續跳一會兒呢。
畢竟來之前他就說了,這法事可是按時間收費的。
此時聽銀靈子這般說,心裏早嚇得肝膽俱顫,使勁咽了咽口水,卻還在強撐。
“你、你休要胡說!我怎麼會覺得脖子發涼!”
馬先生和馬夫人也是一臉懵,搞不懂銀靈子在做什麼。
難道是因為沒有出手,所以有些生氣,故意找找大師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