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是有點不太對勁,他擔心她又像昨晚一樣守在門口,所以最終還是不放心的出去了。

她不在也就罷了,要是還在,那他真的要采取什麼措施才行了。

然而當他一走出病房,果不其然在椅子上看到了顏歆月之後,他立刻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

他就說,這個女人之前明明說過不會就這麼離開,怎麼會一天都不露麵,原來是一直待在外麵!

孟靖謙無奈的按了按眉心,他甚至覺得自己就快要拗不過她了。他到底是心疼她的,看她這樣執著而又倔強的守在這裏,他覺得又心疼又難受。

他拿著毯子朝她走過去,歎了口氣剛想要給她蓋在身上,顏歆月緊閉的雙眼卻忽然瞠開,得意而又挑釁的看著他。他的手伸出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就那樣尷尬的停留在半空中,尤其是手上那條毯子,完全把他給出賣了。

顏歆月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意盎然的對他挑了挑眉,“孟靖謙,你還敢說你不關心我?”

☆、112 反正最重要的地方沒傷到【和好~】

顏歆月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意盎然的對他挑了挑眉,“孟靖謙,你還敢說你不關心我?”

孟靖謙沒想到她居然會想出裝睡這一招,一時間自己也有些掛不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尷尬的在原地站了好半天,終於動作僵硬的收回了手,裝作麵不改色的樣子準備回病房。

“你站住!”顏歆月上前兩步攔在他麵前,揚起小臉定定的看著他,“既然你關心我,為什麼之前還要那樣對我?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

孟靖謙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你想聽什麼?我不過是給你蓋個毯子而已,你不會就以為我對你餘情未了吧?”

顏歆月毫不退怯的迎視著他,“連著兩天給我蓋毯子,還找護士串供怕穿幫。這樣如果還不叫餘情未了,那我確實不知道在你的概念裏什麼才叫做餘情未了。”

她有理有據的反駁他,饒是孟靖謙平日裏再巧舌如簧,這一刻竟然也有些無言以對。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言善辯了?

孟靖謙靜默了三秒,還是嘴硬道:“我隻是怕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又賴在我頭上。”

都已經被抓了現行,他卻還在這裏死鴨子嘴硬,顏歆月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固執的隱瞞些什麼。

她無力地歎了口氣,煩躁的抬手將額前的碎發撥在腦後,極度困惑的問他,“靖謙。你到底是怎麼了?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是我們不能一起解決的嗎?非得要讓你用這種傷人傷己的做法來推開我?”

糾纏了近十年,她太清楚他的個性,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她堅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孟靖謙沒想到她會洞穿他的想法,一時間心裏百味雜成,既感到感動,又有些苦澀。

他抿了抿唇,最終搖了搖頭,意有所指的說道:“不用再問了,你永遠都不懂。”

他說完便拄著拐費力的回到了病房,而身後的顏歆月就那樣久久的站在原地,像是一座枯等的頑石。

她一定能找出真相,她也一定會找出真相!

*

自那天之後,顏歆月就真的沒有再來看過他。

他想這一次他的話或許是真的起了作用,又或許她終於知難而退,他所做的一切終於見效了。

明明這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結果,可是每天卻都過得煎熬而又痛苦。

盡管每天都有不同的人來探望他,可是少了她,他卻覺得見誰都無所謂。他不再說也不再笑,每天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窗前看著日升日落,有時候能一坐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