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們倆劍拔弩張的時候,她轉身便想走,可蔣祺早已洞察了她的想法,向前兩步追上她,伸手拉了一下她的手臂。

她身上原本還搭著白慕川的外套,被蔣祺這麼一拉,外套便輕飄飄的滑了下來,露出了她鮮血淋漓的手臂。

盡管先前顧紹城已經簡單給她包紮了一下,但手帕畢竟沒什麼用,白色的帕子已經被鮮血染得濕透,鮮血甚至都從她的手臂上蜿蜒下去,順著指尖滴在了地麵上。

蔣祺臉色驟變,輕佻的臉上竟然難得有了痛惜和關切的神色,拉著她有些憤然的說:“你真的受傷了!都傷成這樣了,怎麼不去包紮,還坐在這裏等死嗎?”

卓方圓非但沒有聽他的話,反而一把甩開了他,嫌惡的說:“我說了別碰我!”

“姓關的呢?”蔣祺眼神陰鷙的盯著她,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凜冽,“他不是聲稱你是他的女人嗎?你都傷成這樣了,他死哪去了?”

“不用你管!”卓方圓煩不勝煩的看著他,“你不去管你的新婚妻子,管我做什麼?”

“因為我喜歡你唄。”蔣祺戲謔的笑著,可轉瞬卻又變了臉色,“跟我去包紮!聽見沒有?”

是幻覺嗎?那一瞬間,卓方圓竟然在他輕佻放蕩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關心和憐惜。

她咬了咬牙,“你放開我!”

“給我閉嘴!”蔣祺厲喝。湊近她耳邊威脅道:“再敢廢話,信不信我就在這走廊上做了你?”

“你!”卓方圓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自知跟蔣祺這種人不能硬來,隻好放緩語氣道:“現在裏麵有人,等裏麵的人出來我就能去包紮了。”

聽她這麼說,蔣祺也不再為難她,拿起掉在地上的男士外套披在她身上,轉而坐在了她的身邊。

卓方圓下意識的縮了縮,他看著她抗拒的小動作,忽然玩心大起,故意往她身邊靠,他靠過來一寸。她就躲避一尺,他也不罷休,不停地逼近她,直到她已經靠在了死角上,再也退無可退。

蔣祺甚至都能聞到她身上誘人的馨香,他屏息嗅了嗅,真想就這樣一直和她安穩祥和的坐在一起。

良久之後,他才開口道:“關默存人呢?你傷成這樣,他也不管?”

方圓麵無表情道:“他很忙。”

“嗬,忙著惦記別的女人?”蔣祺諷刺的笑了笑,忽然語氣認真地說道:“如果你是我的女人,我一定不會像他這樣對你不聞不問,我一定會用盡一百分的心對你好。”

隻可惜對於他的話,卓方圓隻是冷冷的笑了一聲,滿是嘲弄。

他這種人居然也會說這種情聖一樣的話,真是笑死人了。

她的語氣滿是嘲諷,蔣祺倒也不在意,反而靠近她曖昧道:“不如這樣吧,你做我的女人,我一定百分之百對你好,怎麼樣?”

卓方圓隻是冷冷的盯著牆麵,一言不發。

蔣祺不死心的靠在她耳邊又繼續道:“姓關的這麼對你,你就不恨?你就不想報複他?圓圓,做我的女人。我幫你報複關默存,我們兩個聯手,我一定讓他腸子都悔青,好不好?”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方圓終於轉頭看了他一眼,豔麗的紅唇勾出一個嬌媚的弧度,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做、夢!”

“卓方圓,你!”

“放心吧,我就是死也不會背叛他的。”方圓臉色冷寂,語氣堅決的說道:“想讓我跟你狼狽為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蔣祺怒極反笑,貼在她耳邊諷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的骨氣有多硬!”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際,卓方圓隻覺得自己就像是被蛇信子舔了一下一樣,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下意識的想躲,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動作,診室的門就被人打開了。